窗钮，将玻璃升上一指宽的间距，手指一停，犹豫了片刻，又往了，将仅剩的一指宽的隙缩至一条细小的窗儿。

大四学长摸着巴，装模作样地撅着嘴，说：“我觉得，你朋友跟他，能成。”

接来的几天，期末复习阶段，专业课陆续结课，艾朗在面对庄临时的淡定和从容，在面对成摞的往年期末考卷时都不复存在。像艾朗和邢璐这种平日笑嘻嘻期末苦哈哈的学渣，结课后跑自习室反倒是跑得更频繁。针对他们这个学渣群，校还衍生了分脑灵活的学霸有偿补课划重的业务，这类学霸通常专攻几门相通的科目，备注“补课”加上他们的微信，他们一通过就会给你发来各大主打科目任君选，而他们的营业碑则是靠去年临时抱佛脚低空飞过及格线的学渣们激涕零的烈推荐积累起来的。

艾朗一否认：“没有，这不可能的事。”

艾朗临时抱佛脚抱得诚心诚意，期间，庄临送吃送喝，来回接送，到了自习室又自觉呆在角落里复习自己的专业课，可谓是随叫随到又不黏人。

前礼模长的推荐着实良心，这位大四学长除了八卦外，讲题能力值得肯定，他摊开几张卷画了几圈，打包票给你保证老师今年卷的题型有哪些，再划掉短时间拿分不易的题，专攻送分题――虽然他说的

艾朗：“不知。”

艾朗：“不知。”

艾朗忍住白，问：“你又从哪看来的？”

庄临又问：“那你们什么时候结课呢？”

艾朗不想再听他瞎忽悠，双手撑着额，看一押题。

大四学长笃定地说：“不主动靠近他，又不拒绝他的靠近，这不就是女人擒故纵的戏码嘛！”

艾朗的冷淡丝毫没能影响庄临搭话的，他接着说：“我周三就全结课了，从14号考到18号，你们应该比我们大一的要早吧。”

艾朗和庄临的关系一直都于微妙的单方面半冷战状态，单方面指的当然是艾朗这一方，半冷战状态则是指艾朗对庄临答不理又不完全答不理的，十分矛盾别扭。

大四学长不信，“你连这都看不来啊？你看他每天都开车送你们过来，就连你提的破要求，只要让你朋友跟他开，他从来都不会拒绝的！”

学长：“邢璐啊！”

给艾朗和邢璐补习的是一个大四学长，原本是一对一辅导，但艾朗和邢璐辅导的是同门功课，两人又是熟识，就当买二减三百，一人省个150。

帮忙补习的大四学长还趁着邢璐去卫生间，小声地跟艾朗八卦：“你们那个学弟在追你朋友吧？”

艾朗：“我朋友？”

“……”

而给艾朗和邢璐介绍这一门路的就是上一任的礼模长，也算门的神传承到位了。

。

车气温回，庄临大概是舒坦了些，趁着因车窗开开合合而有所缓和的气氛跟艾朗搭话：“学长，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考试？”

所以，邢璐就成了艾朗向庄临达指示的首席传话专家。

艾朗总算结束了自动回复模式，应：“可能吧。”

车抵达公寓，艾朗解开了安全带，车，甩门，将庄临一声鼻音加重，嗓音低沉的“晚安”关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