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课睡到了中午学的第四节课，张静北被摇醒的时候，两惺忪，脑混了浆糊一样迟钝地很，他以为是李博阳，还没开就先嘟起了嘴巴，只是睛一睁开，视线里倒映的那人的影让他的慵懒绪一收敛了回去。

午他没回学校，李博阳既然不想看见他，张静北也懒得自己凑上去惹人嫌。

那边张妈妈轻轻笑开了，叠声一串好、好，妈妈的心肝宝贝也会菜给妈妈吃了。

余茂挠，反问他，我还想问你呢？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不说话了，我说你家和李博阳家不是住对门嘛，怎么这次就不一块来学校了？中午饭也不一块回去吃了……

至于李博阳，李博阳呐……谁知呢。

余茂一念起来就没完没了，张静北最不耐烦他这张嘴，绷着神经忍了又忍，最后还是袋里的手机传来了嘟嘟声解救了他。

不了，妈妈，我们在附近吃就行，你和爸爸先吃吧，晚上我给你凉拌小黄瓜。

脑瞬间清醒，张静北伸手都有些睡僵的脸，伸了个懒腰，角瞥到一边空空的位置上，神怔了怔，转问余茂，李博阳呢？

张大山一开又骂他，左一个小王八，右一个小兔崽，真不知作为他这个小王八、小兔崽的父亲，他的名号难喊着很好听吗？

张静北心不好的时候喜跑到别人不知的地方一个人待着，静静躺在某海湾的沙滩上，辽蓝无际的大海，白云朵朵的天空，还有手边一大袋各种味的甜，什么都不用想，中甜蜜的味会让他心慢慢愉悦起来。

好啦好啦，爸爸，外面人好多的，你别骂我了，多丢人啊……张静北有些无奈，推着嘴里的小糖，甜滋滋的味让他说话都带着气。

北北啊，中午不回来吃饭吗？这都十二了，博阳手机又打不通……

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着手里那支不小心泡了的手机，张静北颇为难地晃了晃上面的渍，撇撇嘴，在路边的手机店买了新手机，换上之前的卡，才一开机，蜂拥而至的信息、电话差将手机打爆。

走回通往家的那个路

……余茂。

是张妈妈打来的电话。

张静北将手机拿远一些，随意瞟了，捡了自己亲近的人先回了电话。

那时候张静北只觉得好笑，放到现在却觉得难得清闲。

余茂还在一边巴巴看他，搓着两手笑得贱兮兮地，难得李博阳不在，咱们一块去学校后巷搓一顿？唔，黔南路刚开的那家驴肉火烧也好吃的，要不……

张静北扔这句话，拽着自己的书包就走了。

那边低低哼了声，骂了句你也知丢人，草草叮嘱两句就挂电话了。

林外公总对他说，想不通，想不透，想不明白的事，那就不要去想，时间会为你选择一个最佳的答案。

又说了几句，张静北挂掉电话。

不用了。

张静北尤其吃甜的，心不好的时候吃，心好的时候也吃，他总喜将自己全都染上那种沁心脾的甜香，好似每闻到一缕芬香，他的心就会好上几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为难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