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每次写不来理题时，就抱着理课本，向后躺在转椅上，绝望地看着天花板。

唱到后面，严律自己也放弃了，调越来越快，用几秒就拉过了三分之一的曲，直接快到了切糕的环节。

“怎么只有三蜡烛？”

“…全都知。”

顾煜蹭了蹭严律的脖颈，他转过，发现糕上只有三蜡烛，奇怪地问。

顾煜将偏了偏，故意要引严律再说一遍那句话。

或许是有严律的告白作为底气，顾煜的语气与一个小时前截然不同。

唱着唱着，一曲简单的生日歌就被严律唱跑了调，调七零八落的，就是没有一个踩到正确的上。

顾煜知严律切东西必须要切的匀称等分的迫症又犯了，便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左右比量了大半天，才慢慢地落刀去。

严律三蜡烛，在糕上，又了顾煜有些凌乱的发。

顾煜也就是嘴上大胆，一到/床/上/就蜷成只煮熟的虾，严律只打算记这句话，等明年再力行地好好教训自家的傻崽。

尹安曾经和他说，要是哪天严律给他唱歌了，他一定要录来，然后发给她。

顾煜几乎是用尽全力气在忍着笑。

“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只有三岁吗？”

然后他接着说，“…很多年了。”

然后他睁开睛，深呼好准备，然后一气灭三蜡烛。

严律起关上包厢的灯，又回到沙发上继续搂着自家崽的腰。

随着烛光噗哧一熄灭，严律在心中暗数着节拍，努力地给顾煜唱起了简单的生日歌。

所以严律自小学第一次大合唱后就再也不唱歌了，别人递话筒给他，他也是面无表地推回去，冷漠拒绝。

“我知……”

背不来语文，默写错英语时，顾煜也会可怜巴巴地看向他，问他为什么语文和英语都要为难他这个三岁的孩？

顾煜直接挑走了画有心的那块糕。

“不吃糕，想吃你。”

“我你。”

他拿起叉正要吃的时候，严律有些不自然地说，“崽，吃慢，小

他握着顾煜的手，将糕准地切为八块。

这样她就可以拿着这个录音嘲笑严律一辈了。

“嗯，哪句话？”

“那你就等十四年再多一个小时吧。”

煜的胆，他玩着严律耳边的一缕发，懒洋洋地说。

他盯着燃起的三蜡烛，“我要许愿了，阿律，关灯。”

自言自语地说请理放过他这个三岁的孩吧。

希望家人能健康，也希望自己能和严律一生一世。

顾三岁别扭了好一会儿才转过，正视自己生日糕上只有三蜡烛的事实。

他知严律五音不全，唱歌必然会走调，一就是灾难。

“崽，你好像还没有说那句话？”

仅此，就足够了。

在黄烛焰的照映，顾煜合上，双掌合十，虔诚地许心愿。

他假装力极重实则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严律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

顾煜笑起来，他反过来啄了严律的耳垂，喃喃说。“我也你……”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