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说，雪贞姑娘是伊大夫的座上宾，来给他弹琴的。”

        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补充：“得了魇症的人，伤会复原得特别慢。男只消仔细小心，别受外伤就行了，可女来红，月月在里都生新创，若无大夫妙手，十多年前妾早已不在人世，遑论今日与鹿真人相见。”

        更可怕的，是她那酥莹已极的雪肌。

        “你这说法，是指摘雪贞姑娘是乐伎了？当真胡说八！”

着吞咽唾沫的骨碌声，可见馋甚。失控的叫嚷一发不可收拾，此起彼落，唯恐喊得慢了，失却人青睐：“……妹！”

        “……住！”鹿别驾开声断喝，众弟浑气血一晃，站得最近的两人踉跄倒退，伸手掩耳。“都给我退将去，门廊之间，不许有人！”

        “你……你别胡说！雪贞姑娘这般人品，岂能是丫鬟？”

        跪坐时看不真切，此际才发现她生得异常小，然而并不显短：裙布紧裹的肉呼呼的甚是丰盈，的足胫却是又细又长，一如她纤长如茭白笋心的十指；襟鼓胀胀地隆起成团，浑圆的曲线几乎蔓至脐上，可见双峰饱满，几乎占去衣所有空间，偏偏乳质细如绵，才压裹忒大一包。

        “发病的时候，浑僵直、动弹不得，日常起居，难以自行打理，然而有时，却又会暴起伤人，几名男也压镇不住，气力大得吓人；苏醒之后，又记不得曾经过什么。”少妇娓娓来，彷佛说的是他人上的事：“外的人，总以为是失心疯，又或被妖所附，故称‘魇症’。其实大夫说，这是三焦经脉失调所引起的疾病，善用药石针灸，是能延缓恶化的，放着不理便只有恶化一途。”

        鹿别驾从没见过女穿起白衣，肌肤能比绫罗更白的，但雪贞姑娘不负其名，人一来到灯，连上华贵的西山单丝罗都为之失。她的白皙是介于乳脂与细雪之间，再从肌肤薄透淡淡酥红，充满盎然生机，绝非不见天日的白惨；如耳垂指尖等细小，则剔透如玉，脖颈、脸庞，乃至赤的脚背等，恍若鲜乳中调一丝粉橘，白胜酥酪，却较新雪细。

        “……侍女！”

        雪贞抿嘴：“真人若病到如妾一般，勾起了大夫的兴趣，想走约莫也走不得。我在这儿待了十几年，每年生辰，大夫都要为妾盛大庆祝，说是从阎王手里又抢回一年。与阎罗为敌，还能连胜十数回，难不该好生庆祝么？”

        鹿别驾是对着弟们吼叫的，背向凉亭，力未及，测不那雪贞姑娘是否会武。只见她袅袅娜娜起，绕过琴几，来到阶前，探一只腻雪白、踝圆趾敛的晶莹足，笑：“我送鹿真人。”当天门众人即将离去。

        鹿别驾听她说起“魇症”征候，每说一项，心便不由自主一；听到后来，却不由得狂喜，若非极力压制，说不定便已呼起来：“清儿有治！这伊黄粱……能治清儿的伤势！”料想这名唤雪贞的女如此诱人，被伊黄粱带在边，朝夕相对十数年，说没什么苟且，谁肯相信？除非伊黄粱不是男

        鹿别驾看得有些微怔，雪贞却以为他赖着不走，是因为还没等到答案，掩一笑，嫣然：“我啊，不是婢女姬妾，也不是妻妹，而是大夫的病人。”鹿别驾失神不过一霎，脑筋转得飞快，哼笑：“本座以为，一梦谷是不留客的。”

        “妾之病，名唤‘魇症’。”雪贞索在阶台上坐了来，舒服地伸直，这随的动作在她来，竟也优雅宜人，丝毫不显鲁，白绫裳底的一双足更是玉雪可，沾着些许尘泥，益发酥莹白皙，若许人咬上两，怕两侧门廊的紫星观弟不惜一死，也要扑将上来。

        从浑圆的香肩、脯，乃至，可以看雪贞姑娘是属于丰腴有肉的类型，在如此小的板中，之所以不觉臃，除了手指、足胫等末端极是修长纤细，拉比例之外，须归功于那把圆凹的葫芦小腰，将这么个细小多肉的人儿衬得玲珑有致，教人难以移目。

        鹿别驾哪里肯信？瞬了瞬湿乌瞳，笑：“我见雪贞姑娘气甚佳，不知生的是什么病？”

        弟们莫敢违抗，依依不舍地退门廊，有人抓紧机会，目光须臾未离亭中人，也有的低声碎嘴，面不豫，显然对师尊“吃独”的行径甚是不满。众人挤轧在两侧门廊的探探脑，推搪吵嚷，其状甚丑，毫无名门大派之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