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岩更用力地蹭着,祁湉反抗,“喂!”怎么还变本加厉了!
还好他醒了……
祁蒙抬眸,“凌晨的时候又发烧了,现在稍微退来一些。”
找到他们的那一刻,他脑像是坍塌了一般,无知无觉。他冷静地联系医护人员,冷静地
合警方完成后续工作,冷静地安排人员***
,冷静地安抚长辈,冷静地
理好一切……然后坐在这里,冷静地等待冯程醒过来……
宴会那天他最后见到冯程是什么时候,哦对,是他向祁母敬酒的时候。祁母还拉着他说话,还拉着冯程和他的手让他们不要闹别扭。
贺岩控制住心的怒火,轻声安
着,“不要想太多,等你养好了就能去看他了对么?快睡觉,不然我要生气了。”
祁湉自责:“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祁默要扎我睛,冯程哥故意刺激他引他过去才受的伤……”
祁湉想回收,没成功,“疼呀!”
祁湉实在太累了,听话地闭上睛,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那是你太笨了,示意你摘氧气罩都看不懂,笨得要死。”
贺岩低声:“湉湉醒了。”
贺岩看着熟睡中祁湉苍白的脸,抬起手轻轻地去他额
的细汗,尽
极力控制指尖依旧颤抖。
时反应不过来。
贺岩走过去坐,祁蒙无反应。
贺岩继续说:“以后不许再躲着我了!听见没有!”
贺岩严厉:“疼也忍着。你知
看见你浑
是血地躺在地上,我心里有多疼么?”
祁默被抓起来后整个人疯了一样,大哭大笑,除了反复自言自语“他的是我”外什么的不肯交代。
冯程没伤到要害,但因受伤失血过多再加上伤他的长钉上全是铁锈,伤
染导致他反复的发烧,一直在ICU里昏迷不醒。
贺岩好几天没刮胡了,胡茬
的扎得祁湉又疼又
的,“别……疼……”
说了这么多话,祁湉也有些累了,他疲惫地,“对了,冯程哥怎么样?他伤得重不重?”
后来呢?
仓库里发生了什么没人知,祁湉的话更加深了贺岩对祁默的恨意。
祁湉深知这次让贺岩担心了,听话地应了来,“嗯。”
天蒙蒙亮的时候贺岩轻手轻脚地从祁湉病房中来。贺岩来到ICU病房门
,祁蒙坐在一侧的长椅上,低着
,双手交握着放在
上。
贺岩看向病房,透过玻璃冯程缠着满的导
,安静地躺在里面,只有屏幕上
动的数字证明着他还活着。
贺岩不想让祁湉担心,“你大哥在照顾他,放心吧,都会好起来的。”
祁蒙的声音涩暗哑,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了。
贺岩也不辩解,把祁湉的手背贴在脸颊上,来回蹭着。
他坐在长椅上,想了很多事。
祁蒙重新靠回墙上,垂
,长长地舒了
气,“好。”
贺岩轻声笑,“疼么?”
祁湉张了张嘴,到底没声。
“他怎么样了?”
祁蒙猛地抬起,刚要站起
,贺岩抓住他胳膊拦
,“就醒了一会儿,现在又睡
了,再醒过来我叫你。”
贺岩得了保证,稍稍松了气,“现在是夜里两
,你在睡一会儿。”
祁蒙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