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她想去找白文元，打电话被挂断，片刻后短信过来，讲是在开会。常相思短信回去，晚上想要和他见一面，白文元回复晚上还有安排，可能没办法回他的宿舍。

“当然。”张晚在电话里笑得更开心了，“我一直不喜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啊等，我就想看看你和白文元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其实很枉费我的耐心，但结果一也不让人意外，你最终，还是会被他甩掉――”

“老师，你别着急，我会对我自己负责的。”

手机响起来，是一串陌生的数字，接通，却又是张晚的声音。

。”常相思定，她既不会放弃自己医生的梦想，也不会离开白文元。

“区医院？”钟老师有些迟疑，“他们对医生的培训机制不完善，你去了就耽误了。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你荒废了――”

“不必。”常相思拒绝，“我很忙。”

常相思呆了一，白文渊劝解的话从耳边一串串闪过，他说

这几年，和白文元去聚会的时候，偶然会遇见张家兄妹，双方互有心结，没有直接交谈过，但彼此都知对方是不能抹去的存在。

“我是同你。”张晚不笑了，“我恨白文元，所以虽然我不喜你，也想帮帮你。你现在，应该刚刚遭遇了很悲伤的事吧？你甚至可能都不知为什么，可是，如果我说，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有人略动了一小手指呢？”

“你从来在我们面前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我忍了好多年想要告诉你，你们不可能。但是我忍住了，因为那样实在不会很有快|，现在，我真想看看你的表！”张晚轻声，“你不说话，是在哭吗？”

“常相思。”张晚的声音在笑，“很久没见了，你现在还好吧？”

没事，自然不会联系。

“我现在，在白鹤馆吃晚饭，你要不要过来聚一聚？”

常相思笑了，“你得太多了。”

常相思稍觉失落，收了手机，穿过学校的一片小树林，在湖边找到一张空的休闲椅，坐上去发呆。

常相思，“有什么事吗？”

常相思绕着学校转了两圈，声笑语从不同的方向传来，她心里却渐渐清晰起来。当她一无所有的时候，尚且有勇气去探寻姑姑的落，现在她有学历傍，又有白文元相伴，怎么就畏惧了呢？

“可是，我看见白文元也在这里。”张晚，“你不想来见他吗？”

此时白云映照在湖面之上，一整个悠远的天际装在了这一面小小的镜中，仿佛整个世界化为了虚幻。她想，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她所遭遇所承受都是真实的，她这么悲伤，不过是因为白文元庇护了她这么多年使她变得弱了。

常相思微笑着安完钟老师，自己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他的办公室，一路上晕晕乎乎，只觉荒谬。她虽然在老师面前表态愿意去更面的医院，但心里本没底，命运好像在她面前又起了迷雾，就仿佛十八岁时候，她迷惘地踏上了去蔡家沟的火车，不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你想太多了。”常相思声音冷静，“就算你想要看我的笑话，也应该等到白文元亲自和我说分手的现场，那个时候，不才是真正的|吗？”

常相思没说话，面上的白云在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