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将发梳整齐，重新挽在脑后，打开衣柜的屉翻找，这家全新，里面空空如也，没有找任何有用的东西。她有不死心，将全床柜打开，终于在最层找来一个手指细的螺丝刀。她将螺丝刀握在手中尝试了一，觉尖端还不够锋利，直接走到窗边去，利用窗框方的石材边缘的糙面开始打磨。

“还没吃。”蔡炳坤快步走向屋，“我想先了解一这边的况，当面和哥哥们沟通，这样更有效率。”

“在忠义堂等着您呢。”

蔡炳坤一路风驰电掣，直抵文山疗养院后山，小车甩尾停车位，立刻有人殷勤地跑过来开车门。

“老小啊，你还没跟老大那边联系呢？”五哥语言温和。

“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呢？”蔡炳坤声不动，“没伤着吧？”

如果不是白文元的原因，那么绑了她来，又会是因为什么？常相思在房间里踱了几圈，双手交叉在巴上，想了又想，绑匪消除她疑心，用的是蔡炳坤的名义。至少这一帮人，对蔡炳坤、文山疗养院、他的侄，以及他和她之间的同事关系，应该很熟悉才对了。

“哪能呀？五哥的吩咐，好好地留地客房休息呢！”

门推开，一个平男吊了一，看见常相思靠在窗边，咧嘴笑了一，冲后大叫，“人醒了――”

“这怎么能不急呢？”五哥跨院门，声音忍不住提了。

常相思为了拿稳手术刀，针对女手腕力量不的缺行过训练，羽球和网球打得都不错，但以这样的力量来磨尖螺丝刀，还是有不够。石材的边缘太窄，几次大力后手直接磕上去，拉几条血痕来，她忍住痛，压着细细的螺丝刀持续用力。

以为这一起绑架是因他而起的，她知他因为职业的原因，得罪的人比较多，可理智回归后，她陷了沉思。她和他相交的五六年中，听过的警察家属被报复的事件不十起，基本每一起都是从暴力开始到暴力结束，过程血腥而充满了戾气。她环视这房间，难是她遭遇的绑匪特别文明，还是，她本就想错了方向？

“没有。”蔡炳坤抿唇，“不着急。”

“吃午饭没？我让人准备了好菜，上就可以上桌――”

蔡炳坤站在院，仰望正堂上方悬挂的牌匾，其上“忠义堂”三个字龙飞凤舞。他记得这块匾，五年前文山疗养院落成的时候，他哥领着一众兄弟，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花大价钱找了某个名家提的字。当日，牌匾，还找了香案来，一家人学着电视剧里桃园三杰歃血为盟，趁着血气未，他哥给

蔡炳坤快步走停车场，上了台阶，一直走到半山，山上几个男站着烟，见了他满面笑容地打招呼。

“五哥。”蔡炳坤招呼人，又分别叫他后的，“二哥，黑哥。”

“老小，来得这么快呀？”五哥是个魁梧的男，穿着一件休闲外套，手上夹着大雪茄，面容里带些戾气，寸短的发，“我还估摸着得午三四才能到，这还没十二吧？”

“坤哥――”

门把手被握住转动的声音，常相思立刻转，手背在后面，将螺丝刀没衣袖之中。

“行，我先上去见五哥。”

他垮步车，看也不看那男，只，“五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