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家兄弟才是掏心掏肺。”黑哥用力靠在车上，“咱们兄弟打是打，可不会伤。并肩作战，不担心背后刀，外人就不一样了――”

常相思说着，就要上前去检查黑哥的伤,蔡炳坤拉住她的胳膊，她回,看他沾着血的脸，“怎么了？”

“相思,你站远一，我去检查。”蔡炳坤拒绝，“他不是一般人,很危险。”

蔡炳坤捂住腰腹的被扎的伤,看常相思双手依然紧握住匕首，整个人因惊吓而呆滞，站起,拉开常相思。常相思吞了吞,脸煞白，她，“蔡炳坤,我们应该报警，打110。”

蔡炳坤不为所动，伸手用手套的边缘弹了弹扎他肩颈的刀把，黑哥倒一气，，“老小，咱们兄弟二三十年的份，你不能为了个娘们就把咱们全都丢了。老大知你心一直不在我们这，前几年顺你的意把家分了，可我们心里都不甘，得好好的生意――”

“可你们不能拿我当工。”蔡炳坤手继续用力，阴狠，“既然给你们

“大哥现在在外面，得不是好的吗？”蔡炳坤，“没有我，他还有许多人，照样风生起。何苦非要用尽办法一定让我回去？”

黑哥用力侧，蔡炳坤中的幽光如狼一般，他心脏收缩，心疯狂大叫，这小来真的。他用自己没受伤的手用力手背上的螺丝刀，胡乱扎向背后的蔡炳坤，在他双臂上刺穿几个血孔。蔡炳坤满满脸都是两人上的血，他不顾被扎，复又将黑哥压去。黑哥去解腰带上的枪套，手已搭在扣上，颈项又是一痛，血狂飙，他愤恨地侧，对上常相思瞪圆的双。

搐，颈项和手背鲜血直，断断续续，“你想死，老大会收拾你――”

“老小，你不能就这样丢我。”黑哥断断续续，“我都是为你好――”

☆、路漫漫(六)

蔡炳坤缓缓走到黑哥边，尝试蹲，结果刺痛，拉开外套低看，卫衣上全是自己腹伤冒来的鲜血。他咬牙，手探腹，用力|自己肉中的螺丝刀，看也不看丢在一边。

常相思被浇了满的血，双手握在刀柄上，刀尖深深刺黑哥的颈侧。

蔡炳坤笑，“黑哥，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傻？我哥天天拿小包兄弟拿我，你和五哥天天拿我大哥拿我，算定了我对你们不了狠手？”他一手去解他枪套，摸两把□□丢开，一手抓住刀把，用力将刀刃往黑哥肉里扎，血溅了他满手，刀锋和血肉摩的声音犹如野兽，“我还记得小时候吃不饱饭，你从家里偷拿了白面馒给我；我也记得，我在县城读书的时候，你每个周都给我送菜来；我更记得，你为了帮我哥，自己上挨了好几刀――”

“我去把药箱拿来。”常相思挣开蔡炳坤跑开，这一动起来，才发现自己胳膊肌肉酸痛，两条在打颤。

常相思一恢复说话的能力，思维就活跃起来，“我不是真的想要杀他,只是想阻止他的暴力行为。我们得上对他急救一，送到医院去――”

“老小，哥也没忘。”黑哥不敢挣扎，忍着痛，“你从小就聪明，大家都疼你。”

黑哥失去力气,整个人倒在车门上,慢慢地，只剩急促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