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脸吗？”常相思一边气恼，一边忍不住泪意，“别满嘴死呀活的，你――”

“你这么幼稚，有意思？”常相思实在耐不住了，远远看见自家房，站住，对他，“这么大人了，别发疯！”

“房上长草，那是家里面男人去打工了，没有每年捡瓦，草籽飞上去就会发芽。”常相思耐心，“我们这里不忌讳，一个竹林一个大院，大院里有空地有坟山，老人死了就直接埋房前屋后。”

“相思，这边的房上面怎么还长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白文元知她绪还没退，自己不能老惹她哭，忙忙地歉，“还有多远到你家。”

常相思鼻，“快了，就前边那个青瓦房。”

“孝贤孙拜祭。”常相思，“我姑姑没有血脉在，我拜。晚上守夜，我守。”

“相思，这边的坟怎么一大一小？”

常相思站在常母边，和她一起接待来送礼的亲戚邻居，每次常母都要很郑重地向人说，这是我的女儿相思，她回来了。大家又拉着常相思闲话，无非是关心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和家里联系，现在在什么工作，她一一耐心回答，谢他们能来帮忙姑姑的事。一提起姑姑，所有人只有叹气，一句话，命苦。

常相思想，怎么会是命苦呢，老天爷把命写好了，但是自人生后，努力的事就交给了人自己，不怪人力不足，反而埋怨天命如此。

“相思，怎么有的房后院里还有坟地？”

两人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聚了不少人。看得来父母有将房打扫了一，门窗腐朽的位置修理了一番，尽量得净整洁。常相思将白文元介绍给父母，只说是自己的朋友，听说了姑姑的事，来拜祭一。白文元立刻将准备好的白包递给常母，叫了叔叔阿姨，然后询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常父常母有不知该怎么招待白文元，找了张凳让他坐，又端了不少的零和茶让他喝。

“这个多好啊，没事就去看看先人们，说心事，一家人其乐。”白文元叹息，“以后我要是比你早死，你就在这里找个坟地把我埋了，然后天天来看看我，跟我讲讲话。要是儿孙不孝顺了，你告诉我，我去梦里收拾他们――”

常父常母拜祭完，便去交待请来家的厨师开始上菜准备开午饭，又联系各方来送祭

白文元一边喝茶一边好奇地看客厅正中央桌上摆好的香烛，桌两方各有一个敲锣打鼓的士，而方则放了几个蒲团。两个士中念念有词，拿着一本书翻来覆去念，他本听不清楚一个字。

客人送完礼后，聊了一会天，便各自回家去忙，只等中午和晚上两顿饭的时候再来。

几声锣鼓响，士声唱了一句什么，常母转冲常相思说了一句话，她皱了皱眉，直接走回堂屋，跪在了蒲团上。白文元咽茶，跟着走去，看常相思随着士的唱名跪拜，往复了三次之后，她才起，尔后是常父常母，两位长辈只一次。

“这是你家啊，我多好奇，能好好给我介绍吗？”白文元满面笑容。

常相思垂着走在前面，白文元慢腾腾在后面追赶，偶然看见新奇的东西，就快走两步问。

他站在常相思侧，，“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