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已经不好意思再去看他，背对著段鸿方挥了挥手。

闫四也难得现慌张的神，迅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段鸿方一直以局外人的姿态看著他们交谈，直到云天被赵海倾带上楼梯，他才笑著唤：“黄公，我欠你一顿酒，咱们後会有期！”

闫四顿了顿，恭敬地答：“是。”

云天想了想，：“宁王府，赵海倾。”

云天心想赵海倾总不至於笨得连自己老婆的化名也认不，他应该不会生气吧，只是请一顿饭而已……

赵海倾莞尔

明书讪讪：“王……老爷不曾给过公银两。”

云天抓狂了：“难我们都没带钱？！”

闫四：“……似乎，是的。”

就在这时，二楼悠然传来一低沈的男声。

段鸿方见他们嘀嘀咕咕，诧异：“各位怎麽了？结个账也要商量？”

段鸿方哈哈大笑：“黄公没钱可以直说，一顿饭小爷也请得起。”说著便取钱袋打算付账。

云天怒：“你这是什麽话？我说了我请就是我请！闫四，你回府拿银两来……”

“……”小二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他，“可以，不知公要记在哪位客官账上？”

赵海倾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云天，过了好几秒才：“他确是本王的友人，就记在本王账上吧。”

小二忙殷勤：“王爷，这位公……”

“……”云天越发窘迫，“我、我回去以後还你。”

“──哦？不知黄公打算用什麽来请？”

小二顿了一，难以置信地看著云天。

明书慧玉二人吓得瑟瑟发抖，早已低不敢去看楼上走来的男。

“是、是……”

赵海倾著一袭玄降纹长袍，腰间束著镶玉带，俊，仪表堂堂，庄重而不失优雅贵气，与云天因为付不起账而讪讪不安的模样形成天壤之别。

赵海倾附在他耳边，三分暧昧七分嘲地说：“比妃好上一些，至少不用担心付不起账。”

云天此刻简直恨不得找个地钻去，他十分不愿意被赵海倾轻视，可他分明已经受到了赵海倾玩味的视线。

云天转向闫四，低声：“带钱了麽？”

“……”

云天淡定地转过来，风满面地问小二：“可以赊账麽？”

他状似不经意地摸摸云天的发，又：“闫四，你先带明书慧玉回府，本王与这位黄公再去楼上坐坐。”

“这……公，王爷的账可不能乱记。”

小二这才将信将疑地跑去询问掌柜，之後才返回：“敢问公尊姓大名？”

闫四摇摇，他从前跟赵海倾门时，都轮不到他来掏钱。

“我姓黄，黄云天。”

云天又问明书慧玉：“你们呢？难你们门时不负责带著我的银麽？”

“妃用什麽还？变卖嫁妆？”赵海倾摇摇，“罢了，你是本王的夫人，本王怎会与你计较这银钱。”

云天又尴尬又急躁地跺了一脚：“没乱记！我是他老……我是他老弟！”

云天乍一听这个声音，浑便是一僵。

待得赵海倾走到面前，云天才绷著脸对他打招呼：“……王爷在楼上吃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