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歌想到曲梅跟她说过的，问：“她跑过好几次了是吗？”

许朝歌从他手里烟，踮脚亲了亲他皱起的眉心，说：“景行，她过得很好，放心吧。”

“哼，当我三岁小孩呢，真话都写在脸上了。”

孟宝鹿的房间一直被打扫得很是净，摆设格局都维持着她走时的样，她盖的被单定期换洗，衣服鞋有专人保养。

崔景行虽然嘴上不说，却时常站在孟宝鹿的房前发呆――许朝歌因此知，他其实也一直记挂着她。

崔景行拿夹着烟的手勾住她巴，说：“之前总有人误会我跟她的关系，觉得她是我养在家里的……本没有的事，你要是听到这种闲话，别计较。”

许朝歌被得一阵，笑着说别闹。

女人只有在批判同个男人的时候，才会不计前嫌，达到空前的统一。

提到孟宝鹿，许朝歌总觉得心里压着块放不的石，沉甸甸的。

想来也是如此，他是她的叔叔。

他犯了烟瘾，从孟宝鹿门前走过去，走去台上烟。许朝歌跟来的时候，他作恶地往她脸上吐了，穿过那乳烟雾吻她的脸。

“宝鹿跟我？”

她更是记起了吴苓那天的样，略带嫌恶的，吻不齿的。若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态度应该截然不同。

崔景行摸似地把她发一阵，许朝歌笑着钻来，抓着他衣襟打岔：“你跟那警察怎么扛上了？”

许朝歌，说：“原来是这样。”

光听叫法当然应该是爸爸那的，可两人的姓氏不同，如果说是妈妈那边的，似乎称呼又有不妥。

“还有谁能比你们更让我疼？”

许朝歌更加好奇：“说说嘛！”

崔景行语气肯定：“那一定是聚在一起说我坏话了。”

崔景行勾着唇角，噙着讥诮的笑意：“……他也。”

这问题，崔景行肯定不止回答过一次，很快地回答：“是一个远房的亲戚，家远的，这房正好离你们学校近，就辟个间房间给她。你没搬来之前，其实我很少过来。”

崔景行这时候拍了拍许朝歌肩膀，说：“疯了两天，送你回去休

“嗯，她心地善良，人又单纯，有个对她稍微好的，就恨不得给他掏心窝。吃了几次亏，也不知攒教训，我没办法了，难不成给她装脚链？”

崔景行说：“没什么交，一共麻烦过他两件事，办的都不算漂亮。他倒是一肚牢，大概觉得我仗势欺人。”

一次，许朝歌实在没忍得住，询问崔景行究竟是孟宝鹿哪边的亲戚，她为什么会一直跟着他住。

他笑，里却带着淡淡的愁绪：“宝鹿世可怜的，所以我一直想尽可能地对她好一，过犹不及，越长大越不像样。”

他没说全，许朝歌也懂了，回：“我没这么想过。”

许朝歌偷偷看了他一，小声：“没有。”

“也没有。”许朝歌不满：“为什么我一见她就要非得要吵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