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所以经常有人过来盗伐吗?”
崔景行指着shen后的大山dao:“原来这一片不说漫山遍野,稍微走一走就能碰得到。现在想找一棵活着的红豆杉,简直难比登天难。”
崔景行蹲shen查看地上散落的原木大板,鲜红se的截面如同泣血,或许早上还鲜活的生命,此刻已经已被利刃分解,碎成薄薄的几块。
崔景行眉心拧得很深,摸着那略为cu糙的截面,说:“紫杉醇只能自红豆杉的树pi里提炼,价格昂贵超过黄金何止百倍。最疯狂的那几年,满山都是被扒了pi的红豆杉。一棵棵由绿转黄,不知dao的都说漂亮,其实都是树的尸ti。”
许朝歌蹲在他shen边,跟着他的手一dao抚摸那一圈圈的年轮,树木生存的印记,心里也有几分苦楚。她问:“你以前就是guan这些的吗?”
崔景行diantou:“这一片山都是我们的辖区,一个队里五六个人,背上装备外chu巡山,往往一走就是一整周。赶上这段时间的雨季,衣服有一大半时间是湿的,还要警惕各种犯罪分zi。”
许朝歌说:“真辛苦。”
崔景行说:“那时候年轻,活动开来的时候真不觉得累。最累是翻过几座山看到被刚刚扒pi的红豆杉,却踏破铁鞋无论如何抓不到人的时候,光是负罪gan就足够让人颓败的了。”
许朝歌沿着那板zi盖上他的手,紧紧an了andao:“景行,你是个好人。”
崔景行脸上分明带着一重笑,yan里的光却是冷静而审慎的,在揣摩她话中“好人”一词的正确定义,继而轻轻的嗤chu一声,却并非代表不屑和嘲讽。
崔景行说:“我不知dao我是什么样的人,但好人就一定不是。那时候缺钱,有加班的机会第一个往前冲。保护红豆杉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履行应有的责任。”
许朝歌说:“起码你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为了钱去zuo那些违法的事。哪怕只是履行一份责任,结果还不是殊途同归?”
崔景行一张脸表qing严肃,垂眸空dong地看着泥土里被埋半边的野草,说:“我们坐去一边等人吧。”
警察在几十分钟后赶到,车里xia来两个穿制服的年轻人,对着现场一阵拍照取证后拦过崔景行和许朝歌提问。
小警察不过刚刚起了个tou,崔景行liu利地将时间地dian事由一一说到位,听得两个小年轻一阵乐呵呵的笑。
他更是拉人指着地上的车轮印dao:“昨晚刚刚xia过雨,地上比较湿,从翻起的草pi看,这车应该是开来的时候翻倒了,这才把车上的原木大板nong掉了xia来。”
小警察们相视一看,说:“对对对……可他既然有时间扶车,怎么不想办法把大板再搬回去?”
崔景行说:“你们看这土翻在外面的bu分已经跟旁边差不多gan1燥,这能推测chu翻倒的时间是在日chu时分。那时候天已经开始变亮,有村民陆续上山了。”
“有dao理啊,可能那时候正好有人看到翻车,他们把车nong好后着急离开,就没有拿走这些木材。”
“可看到的那些村民gan1嘛不来报警呢,平时有dian什么事他们都会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也一直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