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还没打电话过去询问，戒毒所里的人就给他打了电话。

她窝在床上，难受得反呕起来，尽戒毒所给她开的戒断药都吃了，还是减免不了戒毒过程中的难受反应。

他嘶哑着声音，大手慢慢攥成拳又缓缓松开：“不会的……如果你扛不住……”

前期戒毒太困难，抗不过去的人几乎都选择去死。

医生给她治疗了，用白布将她的脑袋包起来，之前黝黑秀丽的长发因为碍事也被剪到齐耳的位置。她的脑袋本来就小，包了厚厚的一层，看着有些突兀。

他想着，如果赵又扛不住，他就遵循她的想法。

那时候她就觉得，他们的校服真好看，不像她上的，破破烂烂的。

第一天的时候，他还能安然无恙的他的工作。

赵又生平第一次受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赵又趁着监察的专员不注意，将往墙上撞，撞破了脑袋，了血。

然用筷穿破了咙自杀。

到最后，程毅要离开的时候，赵又才回过来和他别：“我要去了。”

他闭上，就能觉到暗无天日的戒毒所里，赵又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正气凛然的程警官红了，蹲在她边用大手摸了摸她受伤的脑袋：“不疼吗？”

“我毒……是被的……”她一边呕着，一边着泪，手臂上大块的青瘀，是因为太过难受而掐伤了自己。

戒毒所里的警察与程毅相识，也知这位在缉毒工作上鼎鼎有名的程警官。看着他亲自送了个女人过来，上忙碌着，就知这女人跟他关系不一般。

“我们这里分三个区，脱毒区，康复区，回归适应区。”这位女警察面容看着十分和气，一直面带微笑着给她介绍：“你刚来，就会先安排到脱毒区行卧床休息，我们这里有戒断药，防止你在戒毒过程中现自残行为，或者在急戒毒过程中发生意外。”

从戒毒所里回到燕城，些天他都不能好好休息。从局里搜罗了各种关于戒毒的纪录片来看，越看越觉得心慌。

“我、我想见我妈……”她着程毅的手臂，难受得呜呜咽咽得哭声，她想到A市的小家，想到赵妈妈脸上和蔼的笑容。尽喜妹说她们都存着自己的私心，可是她还是只有这么两个亲人。

她一一将戒毒所的事项说给赵又听，但她脑乱成一团。女警官看她神有些不对，却也见惯了毒的人一天到晚没神的样。

“程警官，我全都疼。”赵又着泪，泪过她苍白的脸庞嘴里苦涩了一片。

她太难受了，几乎每寸肌肤，每块骨骼都在被蚂蚁啃。

程毅调查过她的家庭，养母已经去世，还有个妹妹也一直没有在见过。

“我……我也想读书……我也想当警察……”

“嗯。”他鼻有些酸涩，睛也忍不住有些红了起来。他看见赵又的背影，提着戒毒所发放的一系列生活用品，一步又一步的朝着深走去。

他连夜开车从燕城赶往隔市的戒毒所里，在黑黢黢的小房间里，看到了赵又。

“我知。”程毅红着，“熬过去，等你从戒毒所里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要毒，他就养她一辈。

恍惚之间，她想到以前和陈劲在街到打架时，遇见那些穿着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衣无忧。

“好。”泪模糊了双，嘴唇裂的地方被泪得火辣辣的疼。程毅着，一边又一边的答着她的话：“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