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他这些年来能够将事业大，也是靠着那位大领导才能到这种地步。王楚东只不过是对方向他伸来的爪牙，说起来和他没什么区别。国如此，再势的资本都得跪服在官僚脚底。

更别说，他还算不上多大的资本，背地里的这些勾当总有一天得慢慢洗白放在明面上来，等他的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还能追求相应的政治地位。

可是这些都需要时间，没人给他时间。

王光平活着的时候，他就像一个乞丐一样在他手底讨饭吃，无论在燕城多么横行霸，终究是被困在这座城市里。再后来王光平去世，这些年他才终于解开了束缚，慢慢开展自己的事业，但仍是没能实现。

死……

他终于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脸苍白，望着前这个永远如山一样让人安心的依靠：“哥……那怎么办……”

“我打算把你送到国去。”他伸手，手掌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语气温柔：“这些年资本转移这事我一直在，为了就是有条后路，避免有这么一天……”

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你”这个词，抬望着自己的哥哥，唇蠕动着，红了睛：“哥，你得跟我一起。”

他当然想。

那个时候祁严都没意识到他的五官是柔和的，平日里而又尖锐的棱角一柔和了起来，就连语气都轻了两分：“我慢你一步。”

王楚东被抓，首当其冲就是他。他够有钱，却没权，更别说这些年着贩毒的勾当起家，杀人放火没有他没的事，杀鸡儆猴，会是国家需要的事，也是这个社会需要看到的事。

“那我不走。”

他的泪已经了来，死死地抓住对方衣服的一角，慌慌张张地，跟本就不像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祁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慢你一步。”

“我不信。”他的泪和鼻涕一起了来，乱七八糟的落在男人的衣角上，紧紧攥着的大拇指充血到发白状态，就连声音也是颤抖的：“哥，你得跟我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会走……我得跟你呆在一块！”

“……哥，我一个人我会害怕……”他低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一个人本不行……”

“我只是会比你慢一步。”他轻轻拍了拍弟弟的手：“我不会丢你的，阿律，我们是亲兄弟，骨肉同胞。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怎么可能丢你。”

说到最后，他也莫名的红了睛：“一直以来，你都很听我的话，你再听我最后一次，到了国以后，无论你想什么，我都不会涉你。”

“哥……”

那张好看的脸已经哭到乱七八糟，鼻涕和泪混在一起看起来难看极了。

祁严伸手，糙的手掌是大大小小的茧，都是年轻那些年给人活留来的印记，即使到了后来有了钱，也没能保养回来。他笑着，将祁律脸上的泪抹掉，连带着对方的鼻涕一起：“我向你保证，等你到了国，好好洗个澡，吃个饭，然后睡上一觉，睁开睛，就会发现我在你边了。”

从他们开始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一起没有分开过。人生大起大落，祁律陪着祁严，祁严陪着祁律。有时候祁严甚至都忘了他们什么时候就开始混在一起，他没有父母的记忆，只有边的这个兄弟。但是没人会说祁律和他的关系，因为他长得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他像另一个祁严，另一个更为柔和，更为脆弱的祁严。

他怔怔的哭着，除了哭，甚至都不知该些什么。

“以前我嫌弃有你这么一个兄弟的。”祁严笑着，黑眸里泛着亮光：“你不好，没能为家里分担，还老给我添麻烦。我赚的一百块钱，得分你一半，买的一个饼，也得给你二分之一。”

“但……”他突然哽咽了一，接着又笑了起来：“其实我还是很庆幸有你这么个兄弟，一直在我边。要是没有你，我这辈也不知会孤独成什么一样。”

“所以我不会离开你的，阿律。”他望着祁律，神定，就如他这个人一样，是让人最为信赖依靠的山：“我一定会去国同你会合的。”

他嚎啕大哭，像小时候那样紧紧地攥着哥哥的衣角：“哥，哥……”

祁严的里泪光闪闪，平日里在上，不可一世的祁严慢慢垂了，声音轻轻的，哄着自己的弟弟：“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那架私人飞机吗？送你了。”

“哥……”他抬，睛通红着泪止不住的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