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他缓慢地伸手去摸季楷扬的脸，摸到了一手的渍。

天慢慢泛白，远还有一颗晨星，悬挂在灰暗的天空。树林里偶尔有鸟啼声传来，凝结的湿了易辰的T恤，他打了个寒颤，但又不只是因为冷，还有恐惧，毕竟在他们不远，就是死亡的归宿。

“没事，麻烦你了。“

诚然，季文失踪五年的时间，在法律上都可以宣告死亡了，他们心里也清楚，他还活着的可能十分渺茫。但失踪毕竟是个糊的字，仿佛蕴着希望，好像这个人会在某一个瞬间，某一个地再次现。甚至在张韵嫁给易博川时，易辰也想过如果有一天季叔叔回来了怎么办？但现在他知，这样的想法永远都不会成为现实了，他的尸早就被发现了，而且就葬在N市的墓地里，失踪不过是一个用来安小孩的谎言。

“不是，你到底怎么了？”季楷扬固执地把偏向一边，易辰想要掰过他的肩，手臂过他的面颊，有些许的湿意。

第十九章

“到了。”司机停车，“三十五。”

“谢谢。”易辰把预先准备好的钞票递过去。

“你冒了吗？”易辰两步跑到他旁边，想要试试他的温，手碰到他，才发现季楷扬在发抖。

“你睡你的，不用我。”季楷扬轻声说，他的声音鼻音很重。

季楷扬，哭了。

听见了响动，季楷扬回看了一，又仓皇地转过去。

季楷扬看着易辰的背影，他和那个老人交涉着，守墓人去旁边的小屋

在半夜，易辰渴地厉害，想要去倒杯喝。他刚醒，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半梦半醒地走到床，才发现季楷扬坐在飘窗上。

“你怎么起来了？“易辰被吓了一，睡意消失了，手放在开关旁，也不是，不也不是。

他犹豫了一会儿，了手掌，“我先翻，然后拉你过去？”

“我没打算翻过去。”季楷扬叹气，抬手了眉心，走到一边的长椅上坐，“等等吧。”

季楷扬把事全告诉易辰之后，已经快到四。他捧着易辰调给他的蜂蜜，靠着飘窗坐了一会儿，忽然提想去墓地看看。易辰当然不会让他一个人去，季楷扬经过了这一晚的冷静，也没有再拒绝他的陪伴。

季楷扬靠着车门，睛微微红。易辰回想起他不久前告诉他的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季叔叔居然已经去世了。

司机把零钱补给易辰，好心地提醒，”这里六半才开门呢，你们来得太早了。“

清晨五，山上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易辰坐在租车里，觉好像在梦。路旁的指示牌在车窗一闪而过，他们很快就要到达墓地了。

季楷扬抱着手臂，站在墓园紧闭的铁门前。易辰走到他旁边，估量了一门的度。

他们站在小区，等了很久才等到一辆租车。天还没亮，司机又是位女士一听他们要去的地，惊讶地不得了，得亏他俩长得好，容易让人心生信任和好。易辰又主动提可以加钱，才同意载他们过去。

铁门吱呀呀地被推开了，季楷扬深了一气站起来。开门的是一个发花白的老人，正诧异地打量着他们。季楷扬向前走了几步，又停来，“易辰。”他低声说，“你替我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