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越大，那些慢慢浮现的回忆也让季楷扬心中的焦虑越来越重。字迹浮躁起来，像回到刚刚练笔字的孩童时代，只是在那段记忆中，也有易辰的影。当有一撇

季楷扬咬着勺用力摇摇。

她偏看了书桌上的闹钟，“这都过了三了，我去把衣服洗了给你晚饭，六半教室是吧？”

她指指季楷扬面前空了的碗。

季楷扬咳一声，“嗯，我回卧室了。”

“七以前就行。”季楷扬看着草稿本试图接上刚刚算了一半的题，却找不到在哪里了。

当时年纪小，碰上雨人就懒散，要是刚刚午睡了，就更不会起来。拥着被在床上，等母亲好晚饭来叫。要是碰上易辰也在，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坐在床上用纸牌接龙，或者是就着床的灯光看漫画书。再大一儿了，雨天不能门，他和易辰就一起在书桌前写作业，张韵不时会端些甜汤，来，整个屋里都弥漫着香甜的气息。

“不吃了。”季楷扬想帮忙收，被张韵拦住了，“自己去写作业，也没几个碗，我一会儿就洗了。”

冬天一雨天就显得特别黑。季楷扬把窗帘拉上，将卧室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营造一幅光明的假象，绪莫名地就低落起来。

“妈。”季楷扬定了定神，“我周天就在家里自习，不去学校了。”

季楷扬关上门，靠着门板去，抵着膝盖重重叹了气，易辰的话还在耳畔。他说季楷扬是自由的，而他不是。

他又往后写了几，不算复杂的题却迟迟算不答案。没了思路，脆就拿字帖开始练字，但写了好几页，心也还是静不来。雨不停地敲打着窗沿，不间断的滴答声传来，让人无比烦躁。虽然季楷扬依稀记得自己曾经还很喜这样的天气。

“看吧。”张韵抹着桌不甚在意地说，“你先在家里试一周，要是还是觉得学校效率，再过去也成。”

“啊？”季楷扬从雨幕中收回目光，看着张韵手里的外套，愣了会儿，”哦，好。“

当时真好，外面再寒冷，他们都有着自己温的小天地。不像现在，他打开所有的白炽灯也没有一丝的意，连明亮都是寒冷的。

“傻孩。”张韵笑，她把好的衣服仔细叠好。去厨房里盛了碗饺汤把药吞了。“还吃吗？”

妈，我......”

张韵动作麻利地把碗碟团起来，季楷扬仍旧站在她侧。“去写作业呀，写了早睡觉，这都快十一了。”

“周不去了。”

“要雨了，今年雨怎么这么多。”张韵说着，从衣柜里拿一件外套，“你一会儿走的时候换这件，厚儿。楷扬？”

窗外的乌云一聚拢，天渐渐阴沉来。

第四十三章

胡扯。季楷扬嘴角动了动，面前没有镜，他也不知自己的脸究竟有多难看。无牵无挂的人才可以随心所，而他被两不同方向的绳拉着，又怎么可能自由？

张韵把衣服搭在椅背上，“发什么呆呢？写了累就歇会儿。“

“怎么又不去了？以后都在家自习？”他们都站着，张韵抬了儿。季楷扬早已比她不少。

“怎么了？”张韵听他声音不对劲，抬起，“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