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候想了想，反问，“你知‘皓月星辉贺晚风’这句话，是谁说来的么？”

贺一航惊讶。

“可惜……”贺一航又望向远方天边那座城，“当年忘川坡一役，贺晚风还是死了……”

贺一航了，似乎不解，“看记载，他的生不详，怎么会成为当年的四大儒将之首的？因为年纪最大么？”

贺一航也笑，“幽莲当年为什么对他有那么的评价？”

殷候看了看旁眉宇间有着淡淡失落的贺一航，开，“贺晚风这一生，不是叱咤风云，也非气回，却是唯一一个可称之为圆满的。”

贺一航摇。

贺一航一惊，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恍然，“难怪老爷第一次见我时，就问我是不是姓贺。我说是之后，他就扭脸不搭理我了。”

殷候靠着城墙慢悠悠，“说实话，我不觉得他死了。”

“贺晚风手猛将如云，其中不乏手，有几个比现在昭儿和玉堂的功夫还要好。”殷候说着，突然笑了，“贺晚风他媳妇儿功夫就很好，你功夫不错，这天分估计就是随她，不然真要跟贺晚风似的，平地走路都会摔跤。”

殷候沉默了一会儿，开，“贺晚风跟其他的战将不太一样，他是被动带兵打仗的，他带兵的初衷只是为了救人，打仗对他来说，最大的目的是为了避免大规模的杀戮，除了病包之外，妖王对他的评价也相当，他曾说过贺晚风是世间少有的好人，也是能人。他当年跟白鬼王也是死磕过好一阵，一儿亏都没吃。”

殷候，“贺晚风别看不会武功，人却有种，胆奇大心又很细，一个人走来跟当年那个杀人不眨的白鬼王谈判。那晚上满天星辉散了一地，病包当时也在，自称是看了一场没有刀光剑影的比武。回来之后，幽莲就给了贺晚风这样一句传世的评价。病包年轻那会儿于，从没听他正儿八经夸过几个人，贺晚风应该算是他最欣赏的一个对手了吧。”

贺一航惊讶，“但是……”

贺一航有些委屈地看殷候――这还圆满？

“是那病包。”殷候，“当年枯叶城一战，贺晚风借一场大雪，救了一城的百姓，那年他三十岁，是第一次带兵打仗，在那之前，他只是军营里一个绘制地图的先生而已。”

殷候似乎知他想说什么，，“但是他当年几乎是战无不胜，最有趣就是他跟那病包杠上的时候，两人斗智斗勇，谁都占不到谁便宜。而且跟那病包不同，贺晚风是不会武功的，纯粹的文人将军，那病包别看病病歪歪的，一脚还是能踹翻一座城的，贺晚风估计连木桩都踹不断。”

“那他不会武功又没有背景，怎么在当年的乱世的？”贺一航觉得不可思议。

“就好像大家都觉得病包那年死了一样，一个名将的归宿，最好的地方就是战场，无论是不是真的战死了。”殷候，“贺晚风是诸多名将里，最对得起天地人三个字的，他不杀人，只是保护同族百姓

殷候让他逗乐了，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选将军又不是挑花魁，跟样貌有什么关系？贺晚风样不好不差，长得斯文和气，丢人堆里看着就像个教书的。”

姿……但您又说我跟他像……不是我自惭形秽，但相貌的确只是普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