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嘴角微微动了动，问小四，“还有多远啊？”

三人一抬，果然……远半空中，幺幺扑闪着翅膀飞了过来，地面上，也现了两个红的影，是展昭和霖夜火。

“就在那边了。”小四指着前方不远一个斜坡说。

即便如此，五爷也是一手紧紧拽着天尊的袖，一边仔细跟小四确认方向。

五爷有些嫌弃地瞄了他一，倒是没躲开。

从幺幺背上，黑婆婆飘了来，公孙也扶着公孙谋来。

曾经，陆天寒有些吃味儿地跟他说过――他家外孙一都不护的，谁想跟他要些什么，开就行了，送去什么他都不在乎，除了你这个师父，看得可真紧。

“竟然没迷路！”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别让他知。”

小四抬手对着两人挥手，展昭和霖夜火也举了举手。

白玉堂回过，看着展昭越跑越近，“反正无论是哪个婆婆，猫儿都会喜，说不说明白，又有什么关系。”

天尊一路上倒是很安静，跟着白玉堂走走停停，时不时地看一徒弟手中自己的衣袖。

“选时机说？”

从小到大，白玉堂无论走到哪儿，都会这样抓着他的袖，生怕他丢了一样……

想到这里，天尊“噗”地笑了一声。

这路是越走越难走，谁料想得到大漠之中竟然会有石滩谷地。

天尊说完，又看了一远兴兴朝着他们跑过来的展昭，忍不住问白玉堂，“你没跟你家猫说起这事儿么？”

天尊又去拍了拍白玉堂的。

天尊微微地笑了，正笑着，就听到跑到切近的展昭和霖夜火正聊天……

小孩儿到了陌生的环境，大多会紧紧抓住大人的袖，那多是怕被大人们丢，只有他家这个徒弟，从小不声不响却很霸，那样，生怕一不小心把师父丢了。他对别人也这样么？天尊仔细地回想，没有！无论是陆天寒、陆雪儿还是白夏，白玉堂都不会去拉他们的手或者袖，好像不怕他们会丢掉。

五爷突然凑过去，小声问天尊，“师父，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天尊最近不知是不是和天山派的小徒弟们多了，时不时的，就会想起小时候的白玉堂来。

天尊叹了气，伸手掐住徒弟的腮帮，指着小四说，“这才是正确的表！”

“小四跟着呢！”

天尊微微一愣，看徒弟，“什么不一样？”

“太姨婆。”五爷说，“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这个不是黑婆婆吧？”

小四应该是也没去过的，但小神仙的话一定错不了，不然天尊也不会带他来。

天尊摇摇，“你就当她是，她们人太多了，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的。”

小四立刻就跟摸了的猫咪似的，笑得甜甜。

话音刚落，远传来了龙鸣声。

五爷不曾发现，老爷时不时地一丝温和的笑容来。



天尊伸起另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拍了拍白玉堂抱着的小四的脑袋。

五爷摇摇。

天尊不解，“为什么？”

“奇迹啊，害怕丢在沙漠里了。”

五爷听到动静，回看他。

幺幺直接停在了山坡上，抖抖翅膀，回对着白玉堂的方向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