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已经被丢在了一边，德拉科蜷曲着埋在床垫中，他的脸越发苍白，睛睁得很大。他用双手紧紧地抠住肩膀，但依旧止不住地颤抖。额汗珠大颗大颗掉来，摔在柔华丽的枕上，很快不见了踪影。德拉科努力用最后一自制力控制自己死死咬着牙，不让一声音溢来。

“我不舒服，先回去。”德拉科垂眸，转朝霍格沃茨的方向走去。“别跟着我。”

“我们接来去哪？”克拉布又了声哨，颇为无聊地说。“时间还早。”

了勾嘴角，便转离开了。

那个女孩升到半空中的时候，德拉科刚从三把扫帚里面走来。

锁上门的德拉科连衣服都没有脱就直接一扎了枕里。杖随手一划，床帐轻飘飘地垂来，彻底将他整个人都遮挡了起来。

虽然寝室一个人也没有，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害怕。

德拉科没有说话，也没有笑。灰的眸平静地看着那个女孩痛苦地挣扎，尖叫。狂风持续呼啸，将德拉科的发，斗篷起来，跟着风一同飞舞。可是德拉科依旧没有动。他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不能被听到。不能被看到。无论是谁，都不能看到一个这样的自己。

但是克拉布并没有摔倒。或者说他本不敢摔倒。因为德拉科的杖正抵着自己的。德拉科苍白的脸跟他靠得如此近，以至于他甚至能从德拉科的神中看那正在压抑的怒气。德拉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说，别跟着我。”

**

旁边的克拉布了声哨：“看那是谁？是格兰芬多吗？她在什么？舞？希望她可以摔断脖。”

“可是……”克拉布跟尔不自觉地也跟着他走了两步。不料德拉科忽然停住了脚步，差跟克拉布撞个满怀。

“他今天很可怕。”休息室里的画像议论纷纷。“让我想起很多人。――但是都很可怕。”

克拉布吓坏了，这样的德拉科他还是第一次见。不同于往日那些更像是玩笑的揶揄，他可以觉得到此时的德拉科是真的可能会对他使用恶咒的。于是他只好闭上嘴，看着说完这句话的德拉科立刻转离开。德拉科似乎越走越快，好像前方有什么事在引着他一样。

中了咒的人会怎样呢？会觉到痛苦吗？可是既然都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了，为什么还会觉到痛苦呢？

那条项链是他交给凯的。只用了一个混淆咒，凯便放心地带着那条项链离开了。那条项链是那位大人让博金交给他的，他只知“那上面有一些小小的咒语”，直到凯痛苦的样就那样现在他的前，他一直努力塑造来的冷漠，只一瞬间，

周围的人听着克拉布的话，都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还有很多听了克拉布的话嗤嗤低笑的声音。

**

一直到海格带走了那个女孩，这场乱才稍微告一段落。周围看完了闹的众人又四散走开他们自己的事去了。

德拉科一路风驰电掣。随手拨开挡路的低年级学生，从幽灵们的中直接穿了过去，引得无论人、幽灵还是画像都在议论纷纷。但是他毫不在意，只是阴沉着脸一路闯了自己的寝室。“嘭”地一声狠狠地摔上门，将自己跟世界隔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