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一坦然回他：“对。”

“实话？”方绍一冷笑了声，问他，“你追的我？你提的离婚？”

怎么可能。

结果没想到原野过了没几分钟就把电话打了过来。方绍一看着来电显示的那个“猴”，一时间都不知应该用什么绪来接他的电话。

方绍一声音沉沉的：“说。”

不心动么？

这话不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有些心酸，因为“回”这两个字本，就带着那么遗憾。

“实话么。”原野又笑了两声，之后说，“骂呗，看不着。”

原野又笑，笑声有哑，但是听着很透很舒服：“你就非得让我说到底儿啊？”

“一哥。”电话一通原野就叫了他一声。

方绍一闭了闭，手指刮了刮手机背面，听见原野继续说：“哥，我跟你交底儿。上这个节目之前我以为咱们已经完了，我就想看看你。我这个人……你知我，撞了南墙我都不会回。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想回，这段时间我只想回。”

“就交给时间吧，交给缘分。”

原野还是笑，笑完了说：“我想和你好。”

原野那条微博看着是冲动之发的，其实他把这些打算得比谁都明白。方绍一怎么可能愿意让他背上这些，但原野先行一步，已经把他架在了一个被动的位置上。

“哎都一样，”原野说，“谁追的谁，最后不都成了么。谁提的离婚，最后不也都……离了么。所以无所谓这个，的确赖我，我矫了。”

“但是我发那个微博也是急之无可奈何，你别觉得我架着你非再跟我好。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当初我还有的时候没用最好的方法解决，选了一条最偏激的路。所以今天这么尴尬难受也是我的结果。”

之后又打了一次原野电话，还是关机，估计今晚是不会开了。原野想让人找不着的时候那就谁都找不着，不知得失联到什么时候。

“一哥，我最近想了多的。”原野应该是在烟，方绍一能听到他吐烟的声音，“我吧，我说那个你不用太当回事儿，我没你。我就是不想让咱俩离婚这事儿得跟个丑闻似的让谁扒来扒去，没劲。”

方绍一没打断他，听着他继续说。

“哈哈哈怎么这么横啊，你刚不说让我追了么？”原野笑得没没脸，“翻脸不认人，说话不算数。”

方绍一听着原野说话，听他说着渐渐也就不皱眉了。这就是原野，是他会说的话。方绍一看见那条微博的确是愤怒的，愤怒来自于原野这条微博把所有事儿都自己背上了，那条微博把方绍一摘了个净净，不最终他们俩是什么结果都跟他无关。好了那就是原野倒贴求回来的，如果最后他俩掰了那也是原野自作自受，方绍一在人心里还是那个在上有风度又温和的影帝。

方绍一本来其实是有些怒意的，但是听见他这笑滋滋的声音也气不起来，只觉得无奈。他皱眉：“谁让你这么说的，招骂呢？”

方绍一“嗯”了声，然后问他：“不想散那你想怎么？”

“我那么说就是想给咱俩留条路，”原野低低地笑了声，“我怕你直接盖个咱俩离了的章。我猥琐了一波，不想让咱俩直接就这么散了。”

但这条微博带给方绍一的冲击又哪是一个愤怒就能说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