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把他们努力往后推。医院外众多的患者和患者家属，从旁边避让过记者们，听见这话，他们也忍不住转过望去。

医院大门外蹲守着众多赶过来的记者，他们被医院保安和调查事故的公安拦在了门外。

不，与其说那是摔东西――不如说是用去冲撞，是想把东西都碰倒，想拼命寻找路，才发的声音。

梁丘云打开门走去的时候，汤贞已经几乎快爬到他的脚了。汤贞的整个匍匐在地上，膝盖弯曲着，衣服都湿了，是被打翻的茶和过夜啤酒湿的，汤贞从地上仰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把烟灰缸也洒了，汤贞脸上还有烟灰的痕迹。

“甘清呢？”骆天天问他。

梁丘云吃了几护士站送来的夜宵。他非常激，顺便帮护士给周围伤者搬上轮椅，换了病床。有许多伤者不认识他，但都很谢他。到凌晨三多，在床上坐了大半天的骆天天突然哑着嗓问了一声：“有人吗？”

梁丘云在人群中了病房，他低看了一手表时间，一计算，汤贞估计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梁丘云飞快了嘴唇：“没有多少人知你在那辆车上……”梁丘云又说：“不会有事的，天天，不会有事的，所有的噩梦都结束了。”

抢救室门等待的人们仍然心急如焚。梁丘云走医院，目前仍没有方曦和的消息，梁丘云顾不上了，要先赶回家去。

骆天天的泪来了。

梁丘云听见了，急忙过去。

五六钟，窗外的雨逐渐停了。

这个时候病房里剩的伤者已经不多了。许多不严重的伤病患都由赶过来的家属接走了，有的办理了转院，有的经过诊断，分到其他科室的病房去。

“阿贞。”他蹲了，声音关切，双手要把汤贞从地上扶起来。

就听那记者接着问：“现在躺在抢救室里的是不是汤贞和方曦和啊？是不是啊？”

丘云还在那儿和几位警察同志交，梁丘云面不改，相当沉稳。傅生回过来，他朝急救中心抢救室的方向赶去。

天亮时，又有公安门的人过来，一同来的还有死者甘清的家属，他们很多人将骆天天在的这间病房站满。几个人扶着一位老太太，老态龙钟，脚步也慢，走去。

“天天。”梁丘云到了病床前坐，他意识握住了骆天天的双手。

“甘清呢……”骆天天哑着嗓，颤抖着声音问他。

梁丘云低看了他一阵，意识先伸手把背后的防盗门关了。他上了侧两锁，再把里面的那扇门关上，旋转着锁死了。

“甘清呢？”骆天天在他怀里大声地问他。

“警察同志！”有记者扬着脖上的记者证，在人群中喊，“我们收到了群众线索，说死者甘某的车上其实坐了四个人！那第四个人是不是汤贞？”

梁丘云伸手搂过了骆天天的肩膀，把骆天天细瘦的躯搂他怀里，捂住天天的。“没事儿了，”他巴蹭着骆天天的发，“我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天天，你没事，你没有受伤……”

骆天天抬起来，看了一会儿前的梁丘云。他确实是睁着的，这双里有东西了。

梁丘云还站在防盗门外，就听见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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