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汤贞老师了，比起那些传言，她更担心汤贞老师的安危，不像公司很多其他的声音，他们认为汤贞一向喜站在最前面安定公司的民心，这次他自己事了，把公司连累了，他更应该站来，而不是彻底消失不见。

梁丘云稍微放一心来。他把锤一丢，伸手反锁上门。

仍是关机。

梁丘云的声音冷，腔里那颗心同样越来越冷。世上除了他以外，郭小莉是唯一知汤贞在哪儿的人，郭小莉唯一有可能他们的秘密。

“我……”郭小莉有些结巴，她竟然无法在阿云面前维持她的

“萍，萍？？”公司前台有个年轻女员工惊叫，“萍！小凡在外面大路上被人开瓢了！你快去看看啊！”

隔着一张办公桌，郭小莉说：“阿贞在法国合作过的那个影展团队，同意把阿贞接过去，以学生的份暂时把他保护起来。”

梁丘云很快回来了。他先是看到宿舍门忘了关，又走卧室，看到汤贞还乖乖坐在床上看着他。

宿舍楼里虽然没有人住了，但并不像梁丘云以为的那么清净。坐在床边和汤贞一起吃中饭的时候，梁丘云忽然听到从门外走廊传来一阵诡异的怪叫声。

“你还是不相信我。”梁丘云抬起，瞧郭小莉的脸。

郭小莉一愣，她懵了。

汤贞什么也没说。

亚星娱乐办公室里，郭小莉与梁丘云这么晚了还在秘密谈话。

宿舍门打开了。汤贞坐在床上，当风涌来，他能透过门框看到外面宿舍楼的走廊。

一位泰国女星经多家媒帮助，在京召开记者会。电视直播画面上，她哭着控诉中国知名艺人汤贞拒绝支付她的生活费和清迈往返北京的机票：“我与他在巴罗那相遇，相知，相。上个月，汤贞告诉我他会回北京，要我到北京新城国际电影节的首映式上找他，”该女几度泣不成声，“他现在失踪了，人不见了，我在北京只认得他，我现在无法生活了，汤贞，我希望你站来，对我负起责任。”

一大群人呼啦啦都跑楼去看闹。温心站在原地，低拿手机，又给汤贞老师打去个电话。

温心抱着怀里西楚乐队送来的专辑资料，先了门。

梁丘云听着，视线低去了，盯自己脚上的鞋。

梁丘云把饭碗一放，从地上拾起一柄锤就往外走。

“栾小凡那疯。”梁丘云了手，不屑。

亚星娱乐总大楼乱成一锅粥，温心站在郭小莉办公室里，见郭小莉着宿醉的痛，一遍遍给法国那边打去电话。

前几天郭小莉在家喝了酒，说什么话来她自己都忘了。梁丘云敞开了西装扣，一声不吭坐在郭小莉的沙发上，他右脚抬起来，被深长袜包裹的脚腕搭在左膝盖上，脚一尘不染锃亮的鞋。

温心站在三楼走廊上，她想了一会儿“小凡”这个名字，然后想起来，栾小凡：那个从戒毒所来以后就疯疯癫癫，常跑到练习生宿舍楼里鬼喊鬼叫，被公司藏起来了的前任主唱。

总整日待在办公室里也不门。练习生们也停课了。公司现在除了应付各方面关于汤贞老师的质疑，就是在接洽和梁丘云有关的大量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