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过了会儿才息起来，似乎这样的吻令他十分痛苦。

掀起来的被侧有一块深的痕迹，梁丘云伸手一摸，那被里的棉絮还是湿的，有很的酒味。

梁丘云了床去打开卧室的灯。

“我告诉过你了，外面很不安全，”梁丘云抬起，不自觉抿了抿嘴唇，“你不信我，你自己亲看到了。”

梁丘云眉一动。

“除了我，现在外面没有人相信你了，阿贞。”梁丘云说。

以前，梁丘云就喜汤贞这种傻乎乎的表，会在夜里，在宿舍，偷偷地哭着想家，思念爸爸妈妈。

至于那铁链，一端还好好的系在床脚，另一端则鲜血淋

“我……”汤贞的嘴唇突然颤抖起来，一阵气声从里面冒来。

“我没有……”汤贞说。

“我知，我知。”梁丘云搂着他，像这个城市里唯一能保护“阿贞”的那个大哥一样，轻轻拍他的后背。

汤贞不是“国民偶像”，只是梁丘云的“阿贞”。汤贞被梁丘云搂在怀里，两条脚腕一动，就牵动了铁链叮玲在响。汤贞脸上傻傻的，是一种恍惚的神，嘴唇颤动，说个不停，只可惜说的不再是“云哥，我想家”了，而是，我没有毒，我没有毒……

梁丘云低问他：“你没有什么？”

汤贞的嘴唇虚张了张。

“我没有……毒……”汤贞虚弱。

他边的床位果然空了。

汤贞终于安静了，他躺在床上，蜷缩了，蒙了厚厚的棉被。梁丘云去卫生间洗漱，用手机回短信。郭小莉给他打了几通电话，他都没接。郭小莉总想和汤贞说话，但郭小莉应该知，梁丘云早就不是原来那个阿云了，他现在太忙，不是每时每刻都能接听她的电话。

汤贞一开始还是没说话。梁丘云凑过去，用他的砂石一样的嘴去碾开汤贞那没有血的嘴唇。

也许是一种叫第六的东西，让梁丘云在黑暗里仔仔细细瞧了一阵，他忽然掀起被坐了起来。

梁丘云给郭小莉回了条短信，说他现在正和万集团陈乐山陈总的朋友在一起，明天再回给她电话。

关灯以后，梁丘云上了床，他在被里搂过了汤贞来，就这么睡觉。

个字一个字轻轻问他。

深夜凌晨四，梁丘云忽然从睡梦中睁开了睛。

他的语速很快，话说得也不太清楚，声音太轻了，不知是在对着谁澄清，对着谁申辩，也许是对着空气，因为汤贞的目光本无法在梁丘云的脸上聚焦。

而不是后来上了台，让无数的人看到了他，让无数的观众，海外的歌迷影迷为了所谓的“国民偶像”而疯狂。

也许梁丘云不该这么刺激汤贞，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直到睡前，汤贞嘴里还说个不停。他没有毒，他没有毒，他想告诉所有人。梁丘云看着时间也晚了，从汤贞溜走的那个晚上起，他就不打算半夜回家去了。梁丘云拿起床兑好了药的玻璃杯，他右手住汤贞的后脖，汤贞一仰起了，像只被住了脖的猫，乖乖把玻璃杯里的喝去。

汤贞安静了一阵。他睛睁着，仿佛努力想在这片混混沌沌的天花板上看清一些什么，又看不清。梁丘云在他边躺来，惬意地搂过汤贞，好让汤贞别再盯着天花板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