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周zi轲告诉汤贞,用一种低沉的,缓慢的语调,“从今往后,你跟我就是一家人了。”
“作为一个组合的搭档,要一起工作,变成家人、亲人。你懂吗?”周zi轲轻声dao,也不知dao这话都是谁教给他的,他是怎么记住的,“也许半年,也许一辈zi……一个组合的人,要同甘共苦,要相互扶持……”
“这个组合以后就是你和我的家,是我们共同的归属。”
汤贞睫mao垂xia去,深呼xi起来。
“从今天起,你和我就是一个命运共同ti,”周zi轲dao,“所以你要好好恢复,好好听话,认真工作。”
汤贞的肩膀都在哆嗦了。
“Mattias的合约期间,这半年里,”周zi轲说,“如果你受不了了,你随时告诉我。”
“累了,zuo不xia去了,也可以告诉我。”
周zi轲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
“你要是还想自杀,也提前告诉我一声。”
他冷不丁提起“自杀”两个字,毫不避讳,倒显得这样的念tou也不是什么罪过了。
“你所有的事都可以和我商量,”周zi轲声音放得更轻了,“但如果你想解散,想现在就把我赶chu去,那只能半年以后再说。”
汤贞的yan睛睁着。
他浅se的yan球表面覆盖了一层透明的yeti。
周zi轲盯着汤贞的反应。
“你给mao成瑞打的电话,我不是故意要知dao的,”周zi轲轻声说dao,“只是……我已经zuo了这么多了。”
“你赶不走我。”
他不是在和汤贞商量,只是告诉他一个事实,已经被他周zi轲认定了的,无可转圜的事实。
“我不会走,除非你好起来,等你好了,恢复了,”周zi轲说,“我和你的合约结束了,到时候我再走。在那之前,你什么都别想。”
汤贞坐在钢琴凳上,原本坐得端正的,这会儿后背晃了晃。周zi轲在他shen边,伸手把他搂过去了。
汤贞像是不敢依靠小周。
周zi轲说:“你们公司的人,在一个组合,不是成天都要搂搂抱抱的吗。”
他把汤贞搂得更紧了,让汤贞几乎到他怀里,被他抱着。
周zi轲轻声嘀咕,这就是工作吧。他在汤贞shen上呼xi了一会儿,闻到一gu很淡的洗发shui味儿。
汤贞低着tou,也不作声。
周zi轲从ku兜里把药盒拿chu来了。汤贞早上chu门前就不肯吃药,这会儿药盒在yan前,也不知dao接。周zi轲低tou瞧汤贞的脸,瞧汤贞发白的嘴唇。
“我现在不是你弟弟,”周zi轲告诉他,“也不是你的后辈。”
汤贞的yan神晃了晃。
“我是你的队长,”周zi轲说,“你要听话。”
汤贞抬起yan来,瞧了小周的脸。地xia练习室里安静极了。接chu2不到外面的阳光,也就gan觉不到这是白天还是黑夜,是现实还是梦。汤贞手心里拿了药,手边没有shui,他喝小周拧开的电解质饮料,把药吞xia去了。
“xia个星期,我们可能要录,可能要先拍广告……”小周的声音贴在汤贞touding,轻声说着,比多少所谓舒缓的音乐都更能稳定汤贞的心神,“你现在刚chu院,我也不怎么擅长工作,所以我们就从,最简单的工作开始zuo起。”
再可怕的事,再难办到的事,从小周嘴里说chu来,似乎它的重量也就变轻了。
不再如雷霆万钧,动辄就会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