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麦五小声说，“她睡着了。”

麦五早就给李荔打电话报了平安，李荔听到李默默没事正往回走，她这一晚上提的那气才松来，再也坐不住，焦急地站在外面等。

姜庭心疼自己三秒。

这一晚上的担惊受怕让李荔的双布满血丝，就像是在哭。但是徐南知在他过来之后李荔一滴泪都没落，如同耗尽全力气维持一个一碰就破碎的面，将她的脆弱竭力隐藏。

不过是一件衣服，她都不肯接受这件衣服带来的温。

李荔看着受到亲近怀抱后自觉贴得她更近了一些的小丫，哑着嗓想小声抱怨：“小没良心的。”

咳嗽一声，尴尬地问，“接来是直走吧。”

“说什么呢荔枝，”麦五故意皱眉，“你麻烦我们不是应该的吗？再说默默没事就好。”

“荔枝！”徐南直接着李荔的肩膀，这种堪称有些‘大逆不’的行为他从前本就不敢，别说着李荔的肩膀了，他和李荔站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太敢看李荔的睛。

也是第一次发现李荔其实比他要矮上半个，而且很瘦，握着她的肩膀让徐南觉自己是握着一个单薄的骨架。

李荔始终垂着，看不到徐南的表，却能受那属于少年人的烈目光。

虽然说着自己没那么傻，徐南还是故作镇定地站在旁边，一边打哆嗦一边凹造型。

“那怎么行，”李荔伸手拽衣服，“我不用。”

“衣服穿着吧，”徐南直起，语气中一如既往带着笑意，“别一会儿默默回来你再生病了。我冷了就去屋里呆着了，我又没那么傻。”

李荔看到他这幅模样，不自觉勾起唇角，却又想到了什么收回了底的绪，微笑的动作就像是昙花一现。

站在她后的徐南看她冻得脸发白，忙把外套脱来小心翼翼搭在李荔的肩膀上。

就好像她生来就不需要别人的好。

缓缓低靠近面前的女人，徐南又轻声叫了她。语气中的就像是被锁在被反复摇晃的香槟瓶里，瓶几乎快要压不住。

明明是来相亲的，结果变成吃狗粮的。

从他认识李荔的时候，就被这个独自将孩抚养长大的女人骨里那种倔乐观的气质引。然而在这一刻，他突然又讨厌起了这种不肯妥协的格。

“荔枝，等默默醒了之后你好好和她谈谈，”麦五劝她，“可千万千万千万别打她。”

徐南忙摆手，“荔枝你快穿着吧，我糙肉厚也不怕冷。”

“我知。”当李默默温的小躺在她的怀里，李荔这才终于放那颗心，她亲了亲女儿的额，扯动嘴角抱歉地看着麦五，“今天太辛苦你们了，大晚上还这么麻烦你们。”

“没事，那我们现在就回去了，”麦五打了个哈欠，“荔枝你也早儿休息，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

远远看着麦五的车驶过来，她大脑一完全清空，只猛地跑过去，在麦五抱着李默默车的时候红着张开手臂将她接过来。

“打给我

肩上一沉，李荔回看徐南就穿了件单衣，第一时间就要把衣服脱来还给他：“我没事……”

灼到让她心慌。

“荔枝。”

“……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