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疑惑地看着她:“我爹只留给我十文钱,不是都让你拿去了吗?”
“不可能,怎么会只有十文?”张氏不信地喊dao。
萧琅看看她,撒tui就跑到了大门外,kou里大声嚷嚷着:“伯娘,我爹留给我的十两银zi都给你了,我手里真的一文也没有,你就不要再问我了,你要是嫌我给的少,嫌我吃的多,我这就搬回去住,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少年彷徨无助的声音在夏日的午后异常突兀,不少村民走了chu来,好奇地朝这边张望,更有本就围坐在柳树阴凉xia的媳妇们小声嘀咕起来。
“瞧瞧,我就说他们两kouzi没安好心,这不,前半晌刚把人家家里搬了个gan1净,现在就开始搜刮萧琅的钱了,还嫌十两银zi不够,以为孩zi藏私呢!哼,她也不想想,那爷俩又没有地,拼死拼活打来的东西都换粮shi了,这十两银zi不定准攒了过久呢,她还嫌少了!”
“是啊是啊,萧琅那孩zi真够可怜的,没了爹娘,唯一的亲人还抢他的东西,听他话里的意思,守运媳妇还嫌他吃的多呢,唉,这么大的孩zi正是长shenti的时候,本来胃kou就大么!”
说着说着,话题就转移到张氏平时gan1的缺德事儿来。
张氏早傻了,明明是十文钱,咋被萧琅嚷嚷成了十两银zi?
等她反应过来,就见萧琅耷拉着脑袋坐在她家门kou的石tou上抹泪呢,单薄的背影看起来又可怜又委屈。当然,她看不到他的脸,只凭着他微微耸动的肩膀猜测他是哭了吧?
张氏皱皱眉,可转念一想,不对啊,那个连亲爹死了都不会哭的冷漠孩zi,那个对着她满脸冰霜、看起来不像十岁孩zi的人,会作chu这种真正孩zi才会有的可怜样?
是了,他一定是装的!
张氏扭着腰跑了chu去,一把扯住萧琅的胳膊,咬牙骂dao:“阿琅,你怎么张嘴胡说!明明是你把十文钱交给我,让伯娘替你保guan,怎么现在就说成十两银zi了,小小年纪就说谎,你爹平时怎么教你的!”想让她吃暗亏,没门!
萧琅立即低xiatou,瑟缩着肩膀,好像十分害怕的样zi。
旁边一个跟张氏不对yan的年轻媳妇站了起来,对着这边dao:“我说张chunjiao,你既得了人家的好chu1,就该大方一些,他能把十两银zi交给你,怎么会自已藏钱?左右你们是亲戚,就算你拿了他的钱,旁人也没有资格说什么,你也不用怕有人跟你抢,痛痛快快承认得了,还非要说成十文钱!真是笑话,就算卖kou锅,也能赚十几文吧?嗳,我想起来了,你们好像没有把你兄弟家的锅搬chu来,这可正好,还跟他一个孩zi要什么钱啊,直接去把他们家的两kou锅拆了不就行了,哈哈哈……”
好像说了什么好玩的笑话般,那媳妇扶着腰笑得前仰后合,惹得周围看re闹的人们也笑了,gaogao低低的笑声里充满了讽刺。
张氏脸上涨得通红,想要辩解,可她也是说惯了闲话的人,知dao这种事qing是解释不清的,便大声嚷了一句:“谁拿了他十两银zi谁是狗娘养的!”说完,狠狠瞪了那媳妇一yan,扯着萧琅jin了院zi,把大门关地严严实实。
“啊,伯娘你别打我,我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