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珊，是我妹妹。”

        因为无法行大段表述，他只能拣重要的几段，三言两语把兰珊如何被蛇妖胁迫后差自杀，继而又选择和自己亲近；自己是怎么机缘巧合偶遇吴大夫，从对方中得知两人是兄妹的真相；自己确实曾想过只用兄长的份守护少女，但又是怎么难自已无法克制……都一一来。

        这个程度……还不够啊……师傅对他还是太仁慈了。百川心想。

        青宇沉默着任他叙述，但空气中越来越大的威压显示了，他的绪也不过是被行压制着没有爆发而已。

        说到最后，百川的鼻与耳朵也开始渗血，甚至每讲一个字，都伴随着一声艰难地息，嘴角也都会一滩鲜血，前襟上更是早就遍布斑斑血迹。

五指再握紧成拳都无比费力，可他还是凭着无比的毅力到了，同时艰难地开说，“我和兰珊，是兄妹。”

        “你！”青宇本就怒急攻心杀心浮动，被他这样执迷不悟的倔语气一激，顿时又是一掌凌厉扫去！

        也许是吐了太多血而元气大伤，也许是在青宇的大威压无力反抗，年轻男人倚靠着墙，气息微弱地对自己的师傅说了一句，“师傅，弟知错。可除非我死，否则，我有什么不敢！”他那双染了血的温柔眸，亮得好似一刻就要燃烧殆尽的一把火！

        说话间，威压再度增，压得他脊梁一弯，他单手撑地，嘴角溢血迹，勉仰看着青宇，因为不堪外相加的重压，他的眶也渗丝丝鲜血，红雾在前弥漫，他几乎看不清自己师傅的表，但即便看起来如同在泣血一般，呼也难以为继，他却还是咬牙继续说着。

        “我，她。”

        毕竟，兄妹相本就是冒天之大不韪，所以青宇会如此盛怒，他也早就预料到了。

        他怎么敢如此！将毫不知的少女，亲手拖这万劫不复有悖人的深渊！

        但青宇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顾念着二人的师徒谊，也顾忌着一墙之隔的兰珊，所以这一掌虽重，却还在百川的承受范围之。

        话音未完，他就被青宇的一掌打得飞了去，如同一个沙袋，狠狠砸在墙面上，再落回地面，发沉闷的声响。

        “你怎么敢！”青宇往前踏了一步，面上神震惊愤怒至极，这一瞬间，他几乎想杀了对方。

        从来温文尔雅气质柔和的青年君，如今尾、嘴角皆是鲜血，上更是血迹交错，整个人宛若被打地狱却又挣扎着爬来的修罗。

        “这大错，弟一力承担，兰珊……并不知，还请师傅，帮我保守秘密，求您……成全弟……噗！”

        百川狼狈地支撑起上，背靠墙面，又哇地吐一大鲜血，染红面前一片地面。

        还有淋漓的血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颌往，他抬手抹了一把角，视线终于清晰了一些，也不意外地看到师傅中一闪而过的愤怒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