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央说完突然哎了一声，像是在对电话外的人说些什么，然后又是一阵嘈杂，福央急吼吼对着电话：“我就在巷东市场南面，你来了找不到我就打这个电话啊！”

尹牧撑着坐起来接起电话，里面就是福央元气满满的声音，边上还有嘈杂的背影音。

到了学校天已经半黑，因为今天学生都玩累了，所以学校不上晚自习了，大家自由活动，吃饭的吃饭，睡觉的睡觉。

“尹牧你在月安吗？”

福央转过，看到尹牧后睛亮了亮，脸上的笑意漾开，立刻把手上的乌放缸里，站起来朝尹牧打招呼。

尹牧直接把自行车骑到市场里面，他先是穿过两条蓬的花草的街，五彩缤纷花团锦簇，第三条才是福央说的那个南面的街。

福央看了他一，撇了撇嘴把乌放到一个新的鱼缸里：“你别怕嘛，这只乌不咬人，而且养得最好，是我外公最喜的。”

月安镇的巷东市场是很有名的，因为月安镇本来就是靠着环境和花鸟名，巷东市场就是个专门卖花鸟鱼虫的市场，大分是花草、小分是动。很多外地的都会特地到这边批发花草，回去庭院或者园林置景。

等尹牧坐，福央把他刚刚拿在手上的乌又拿了起来，递到尹牧跟前，尹牧看着浑沾满了腻腻的东西，一时间整个人都僵住了，盯着那坨绿的东西没有动。

尹牧和福央车后直接去了堂，福央刚睡醒还懵懵的，尹牧让他坐那儿，自己去给福央打饭。

四月份一晃就过去了，五月的开就是三天劳动节，劳动节假期的第二天午尹牧正在家里睡午觉，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来电显示是粱溪市的。

尹牧起洗了个澡，和说了声去转转，看了车库里自己的几辆坐骑，想想巷东市场那边人多路也挤，就拿了辆自行车来朝那边骑去。

第十章江南醋厂

“这个乌送给你。”

福央面前有金鱼有乌，大缸里的是五六只小乌，放在单独鱼缸里的是大乌，他拿来递给尹牧的那种很大，有人的一只手那么大。

此时福央手上正拿着一只乌，神采飞扬地和边上摊位的大妈说些什么。

“我在巷东市场里，你来找我玩呗，我送你个好东西。”

尹牧把自行车停在一边，然后走过来看福央的摊，他放自行车的时候福央不知从哪里又搞一个小板凳，让尹牧坐自己边上。

“你在

福央迟缓地了两，拿起筷吃了起来。

福央安静地坐在那儿，看着尹牧打了两份饭朝自己走来。他还在想刚刚在车上看到尹牧趴在自己上是不是错觉，尹牧此刻脸上没什么表，浑透着冷淡，走到餐桌跟前把餐盘放到福央面前，接着在福央对面坐，声音沉稳：“吃完就能回去接着睡了。”

福央说完便挂了电话，那边似乎很忙的样。

不为过。

尹牧嗯了一声，从床边拿了件衣服套上，问福央有什么事。

尹牧把自行车骑到福央的摊位前，了铃。

尹牧一就看到了福央，他在那条街靠中间一的位置，和众多大爷大妈们一起坐在卖主的那一边，屁面是个木制的小板凳，面前摆放着很多缸盆，脚放了个铁盒，里面零零散散装了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