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双发是个老牌武打片导演，得知阮暮灯是个武替之后，脆利落丢掉了原本准备的那个耍帅的剧本，亲自刀给他来了个本演的机会。

画面之中，他浑脏兮兮地坐在墙角，额上、嘴角和手肘上都是明显的伤，他拿起一瓶C牌运动饮料，

“你是说恶业中的‘业’？”阮暮灯想了想，说。

恶业有十种，即一杀生，二偷盗，三邪淫，四妄语，五两，六恶，七绮语，八贪，九瞋恚，十邪见。但凡妄语、两、恶、绮语皆是祸从，都可算在业之中。

随后镜一转，阮暮灯穿着鲜亮的银灰西装，在百米空之中，从这栋楼到另外一栋楼，在他跃到半空最的瞬间，镜扫过青年后另一个穿着银灰西装的男人，他明显才是主演，被几个助理围绕着，手里拿着杯冷饮，嘻嘻哈哈笑看武替拼命。

广告中传来青年净清澈的声音。

他拍了拍青年的胳膊，又指了指刚才被他随手丢的行李，“别那人了，你快去洗个澡，然后给我晚饭。”

阮暮灯表有些迷茫。

萧潇嘴唇，似乎像在回味什么一样，朝阮暮灯灿然一笑。

九月的第一周，阮暮灯稍早时拍的C牌运动饮料广告终于在各大卫视播了。

那个俊得仿有仙人之姿的青年，脸上抹着泥灰，穿着脏兮兮的背心长，跑在战圈外围，和另外几人一起，被主角随手甩来的手推车飞，重重地撞到墙上，然后爬起来，在导演的呼喊声中，重复这个人肉沙包的过程。

“你听说过‘业’吗？”萧潇笑着问。

30秒的画面里，阮暮灯先是某个警匪片片场的武师群演。

“民间传说里也有‘地狱’，那些生前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巧言诡辩、说谎骗人的，死后要受铁钳之刑。”

但我用慧观察时，能看到一层丝丝缕缕的黑气萦绕在伤上，觉不像是普通的生病。”

第24章、四、捡金01

“啊，那个哦……”

在这一个月里，他被弎拉门去，参加了两回真人秀开播前的宣传造势节目，又了回杂志访谈、拍了若套照，连微博的曝光率，也一直巧妙地维持在既能保持神秘，又不至于被人遗忘忽略的程度。

“今晚我想吃晶虾仁和鱼香茄盒。”

萧潇对自家徒弟解释：“在法观念之中，则是认为，那些太过善于搬、恶言恶语之人，在伤人的同时，无形中也会打破自阴阳平衡，将一些负面的‘气’引到自己上，等这些‘恶业’积累到了一定的度，就会遭到反噬，轻则生疮，重则折福折寿。”

拍完真人秀之后，阮暮灯又恢复了每日宅在屋里，早起晨练、修习术法、饭洗衣的单调生活。

“我知，就算演得再好，也不会有一个正脸现在电影里。”

萧潇无趣地一撇嘴，“他不过是应了了那句‘是非只因多开’而已。”

说着，萧潇轻声笑了起来。

“所以，那是舒耀那小自己作的业所招来的报应，现在看什么医生涂什么药都是没用的，等他吃够了苦受够了教训，自然就会好了。”

所谓业，是佛教里恶业中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