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别说了……对不起，对不起……”痛哭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另一个人的耳朵里，可后者却始终无动于衷。

直到这时，苏安落才不想在陪他玩儿去，问，“你后悔过吗？”

“你犯了错，不是说过要改的吗？可是你怎么了？”

话。

“啪嗒！”听筒重重的从手中落，孟良惊恐……又或惊喜的看着苏安落，手缓缓抚上了玻璃。“你……”

他知孟之安丢了，沐逸泽刚把他送来的时候就说过，并且威胁他，孟之安一天找不回来，他的罪孽就会一天一天的加重。

“……之安。”

“对不起……能让他们回来吗？”

刚被憋回去的泪又瞬间涌上眶，孟良嘴唇向弯，双手颤抖，表扭曲到了一定的度，似乎悲痛的不行，他痛哭哑着嗓，“对不起……”

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孟良已经被狂风骤雨般的疼痛和自责淹没了，他溺在漩涡里，万里都望不到边缘。

像没看到他的痛苦，苏安落放听筒之前，轻声，“我原谅你了，再见。”

面前的人二十二三的样，很年轻，如果……还不等深去，苏安落就直接着他的想法接了去，“如果孟之安还活着的话，是不是也有这么大了。”

沐逸泽对他说原谅，连孟之安都对他说原谅，孟良哭着哭着就笑了，泪顺着嘴角

“你为什么要拿着枪我家，是威胁还是一开始就打算了要杀人。”

“……其实我很想知，你痛杀手时候的心，是什么样的？害怕吗？我倒觉得你应该是不怕的，不然你为什么还能把枪对准我妈妈。”

旁边的看守人员见他绪激动，了一他的肩膀，孟良如梦初醒，睛里湿的反应一会儿，他才又重新拿起电话放在耳边，可这次，心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刚才只是模棱两可地话，让孟良去行怀疑，那那句把枪对准我妈妈就彻彻底底让他痛哭了声音，他一只手拿着听筒，一只手牢牢的在玻璃上，像是想摸一苏安落的脸。

一开始他没想来见这个人的，可数日来的噩梦让他再也忍受不了，尽孟良以前对他很好，可此时――他却并不想让他好过。

就算是亲生女儿坐在这里，他可能也不会这样，毕竟对前的人，他有罪，而且罪能至死。

苏安落微微勾起了唇角，也不知在笑什么，虽然并不好看，可真意却挂在那里，“不过，上天夺走我一些什么，也总要还过来的，不怎么样，还是谢谢你，让我成为苏安落……我相信，我爸妈也会开心的。”

“我爸妈对你不好吗？你对他们也很好，不是吗？”

苏安落始终保持着漠然的表，他看着孟良，继续，“小时候，你比我爸对我还好一，所以我实在不想相信……那个让我家破人亡的人――是你。”

“我爸妈人很好，他们很我，我整个家都很好，是你毁了我。”

“我……”

“之安，之安！之安――”意识到人走，孟良疯狂的站起来，鼻涕横地去拍玻璃，被边的看守人员及时制止。

“……”孟良抬去看他，多年不见的面孔，无比的陌生。

“对不起……”

“……不……”

杀了一个人是失手，那第二个人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