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不好听了？”方轻尘蹙眉苦思：“要好听的话，那我给你找个好词吧……”

他双望着上方，慢吞吞地：“燕昭云？燕阳天？嗯，你别扔东西啊……燕云那个十六州……喂喂，斯文一，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燕云十八骑……嗯，燕南飞……”

他在容谦满希望地目光中思索了一阵，伸手在桌上划了一个凛字。煞有介事地：“凛者，二禀也……”

容谦听他说得甚是认真，自是欣然，看他的神越发期待了。

风劲节讪笑着：“基本上，这个燕国传奇人整天就为这种无聊事，愁白了发，多少好词好字，他都看不上，我好心好意主意，他也瞧不上……”

可以如此坦然，如此信任，从好地方面去思考，去面对……那该有多好。

容谦也不气恼：“若是旁人的事，我自然也就看得轻淡，便可从容应对。他却是我至亲至近之人，是我一手抚育教导来的孩。师徒父，分非比寻常。我心中待他与旁人不同，又有什么稀奇。你们两个，几世都不曾生儿育女，自然不太了解这份怀，但这种事，总也该见过吧？多少英雄人杰，抱了自己的孩，也不一样笑得象个傻瓜，为着给心的孩取一个名字，翻遍了古今书籍，也难以决断呢。燕凛想要我给他一个名字，一个让他可以铭记一生，永为纪念的名字。我以前也不曾有过孩，也从没有被如此郑重托附过，现在有些患得患失，难以取舍，有什么奇怪？”

清华中，风劲节笑容满面地说：“第三就是他不知怎么给小孩取名字，所以烦恼不已。”

“燕凛让他为自己加冠，冠礼上是要给燕凛取字的。”风劲节指着容谦嘲笑：“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都是举重若轻地办了，却为这种小事发愁？”

风劲节一阵闷笑，脸涨得通红。容谦差没从椅上跌去。

方轻尘，断然一拍桌，兴兴地说：“决定了，就叫燕威风！”

容谦摇：“你说凛字有寒冷之意，建议取字景寒。固然好听，却终是失了帝王气象，所以我说不妥……”

看样叫燕二禀是不可能了，方轻尘皱了眉，摇晃脑：“凛可通懔。为敬畏之意。予亦悄然而悲。肃然而恐，懔乎其不可留也，若取此威严。不可轻犯之意，总该有皇家气象了吧？”

方轻尘瞠目结：“小容，我只听说过，谈恋地人会智商飞降到零，可从没听说教个小孩会把自己教成傻？”

风劲节忍着笑：“二饼，我还一条呢？你这是准备拆字算命么？”

方轻尘一笑：“好了好了，小容，你现在是当局者迷，心里太过看重燕凛，所以什么好字句，你都觉得不够完，取决不。还是我这个旁观者。帮着主意好了，燕凛，燕凛……”

方轻尘摸着巴，悠悠然地想，什么师徒父？什么心的孩。你就蒙你自个去吧！

自然，如果燕凛知他们三个正都在笑些什么，那欣然快，衷心谢之，不知会一打个几折。

“给小孩取名？”方轻尘听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