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轻尘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当过两世的王夫，闲着没事，和里那帮人拆几招，也算是调剂生活，这种事真是看得太多了，觉自然比风劲节和容谦这两个正直的家伙锐些。

看来时光如逝，真是没有什么不能磨平，不能淡忘的。一念及此，心间竟涌起淡淡怅然之意。

“其实这手法虽然谈不上有多明，时机选择地倒是巧妙。皇后和我也算是有仇的，说她记恨在心，暗中谋害我，相当顺理成章。若燕凛不是够明的君主，看到这连场好戏，怕还真要对皇后生起怀疑。更重要的是，这计谋在分寸上掌握得很好，先一步将毒地事揭来，并没有真的伤到人，那就算事后暴，因为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燕凛碍着份，怕也未必得去手严查狠。”

风劲节叹了气，打断他：“行了行了，知你斗经验丰富。什么阴谋诡计，你闭着也能看破了。”

方轻尘哼了一声：“在药房里毒固然不算太容易，可几个当值的药师，同一时间。全拉肚，是不是也太显，太不合理了一。至于那花房的丫……居然力气大到可以挣脱侍卫，简直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了药房的问题，却只担心着小容的药事，为什么没想过皇后的药也可能有问题？如果她心中无鬼，她最先怀疑地，本来就应该是皇后的药。她说她是听多中旧事的人。那她当然就该知。中争斗伤害的。多是女。”

风劲节却微微摇摇：“可你毕竟是个外人，虽说给你毒的事揭穿了，让燕国大大丢脸，但天底何曾有过为一个外人而废皇后的理。再说，要害乐昌，早也可，晚也可，为什么要选她刚刚为皇帝生嫡长，恩正隆的时候呢？”

风劲节眉宇间仍有不信之：“轻尘，这些后中乱七八糟的事，我知的自然不如你多，可也不是一也不了解。而且我在这燕中停留的时间比较长，有的事，应该是比你清楚。要争，最少也要有可争吧？可是燕凛这人……他有过谁啊？他待这些后女，都很好也很温柔，谁有什么要求，他能满足也都尽量满足，但也就到此为止了，就是对乐昌，他也还都有很大的保留。他中嫔妃总共

方轻尘朝天翻个白：“还笑话人家小容没常识。劲节，你好歹也当过一回御医吧？这里地事，就一没懂？谁说陷害皇后，非要一次就害得她被废。一个除了丈夫地保护，什么倚仗也没有地皇后，只要失了，就只能在深中枯苦无依而死。哼哼，更何况她难产后，本来就不好。经几次严重的惊吓和伤害，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剩的半条，等已经无人在意她地时候，悄无声息地帮她去了，恐怕也只会被诊断个自然死亡吧。至于嫡长？”

只是现在，被风劲节用这种气拿来嘲笑，心中倒也有些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自己居然只是略有尴尬，而非恼羞成怒？这却叫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了。

方轻尘冷笑一声：“恐怕正是因了这样的大功，这样的恩，才要在此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