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凛神微微一沉，默然不语。

他自是不怕他碎了化了，只是怕他睡不得一个好觉罢了。

这般想着，心间一片柔和，轻轻地：“容相，昨晚，你到底是怎么了？”他担了一个晚上的心，若不是看容谦睡去的样十分安详平静，他哪里还能安心睡着。

容谦的手指微微一顿，然后再慢慢重新动：“燕凛，昨天那件事，虽是想要陷害乐昌，提醒你，但除了乐昌的事之外，只怕还有一些问题，是有心人想要提醒你和我吧？”

想通？这样的事，如何想得通。

小楼传说第六风云际会第三百零八章何须羞惭

他几乎惶恐起来，忘了自己是一国的帝王，分明还是多年前，那惊惶无助，迷茫无知的孩。

燕凛的脸一苍白来，容相终于还是明白过来了，他终于知，在那所谓的孺慕，所谓的恩，所谓的义之外，还有些说不清不明的杂念，那些，那些，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是什么，但想得多了，却又只觉羞愧和不安的东西……

容谦伸手抚在他不自觉微颤的肩，轻声问：“燕凛，你觉得，那是什么？”

容谦端详着他，然后轻轻一叹：“看来你比我聪明多了，我要轻尘醒才能明白过来，你只怕是……已经自己想通了。”

燕凛甚至没有查觉自己在容谦的手掌微微地颤抖，良久才轻轻：“容相，我不知，我以前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但是，我恨你的时候，不是因为你的权势威胁到我，而是因为你不理我，你漠视我。我当初那样迫害你，不是因为想要报复，只是因为，我想要你好好地看我一，我……”

燕凛沉默。

容谦知让他这样继续回忆，只会加重他的心理负

燕凛垂了眉，不说话。

昨晚容谦睡着了，他怕惊扰了容谦，一都不敢动，一直守着容谦，渐渐也就倦意上升，索就依在容谦旁睡了。只是他一向浅眠，差不多早上就醒了过来。看容谦睡得很熟，想到容谦因为伤痛的原因，基本上很少有好觉可睡，自然更不忍叫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努力撑着，好不容易等容谦自动醒过来，他的每一寸肌肉都快僵成石了。

容谦看他这惨样，一也没有什么怜惜不安和歉疚，只笑：“手麻了？”岂只是手麻啊，全都在麻着呢，似有无数小针在四乱刺一般。燕凛脸不甚好，心中却奇地并不觉得生气。容相可以这样大大方方地连累他，为了自己舒适，就如此毫不介意地让他吃苦，这种事，竟是莫名地让他心境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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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谦笑一笑，伸手也轻轻替他僵的肩膀：“其实用不着太迁就我，我也不是贵到你动弹一，就碎了化了。”

容谦轻轻：“我们都笨的，那么多反常的事摆在前，却一直视而不见，一直以来，你待我极好，太好了，好得便有些超乎世人认可的常理了。”

只手狠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