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遥盯着最后那副漫天乌鸦齐哀嚎的画面,慢慢往后退,好似那画中有许多鸦族的鬼魂,正成群向他扑过来。
隆遥松开了她的手,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有几白光在他脑中闪过,那一日电闪雷鸣,天空
了好大的雨,到
都是哀嚎一片。
“这墙上有画。”卞芙指着一。
“有……龙。”隆遥顿了顿,他慢慢朝第一幅画瞧去,那正是两百年前大战中的场景,画中有鬼车,而鬼车的上,还站着一个人。
夙溪毫不在乎手中的那些小伤,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愈合,她紧盯着隆遥的双,问了句:“你想起了什么?”
退了好几步他才觉得背后一痛,原来是火焰已经烧着了他后背的衣服,就连发丝也烧着了末梢,夙溪连忙将他拉了回来,伸手将他背后的火焰拍灭,自己手心被火灼伤,肤红了一片。
这画上,刻录着两百年前,鸦族为羽族首领,首领骑鬼车与人、
参与了一场恶战,战斗结束之后,鸦族死伤惨重。雁族趁此机会,挖空鸦族在羽族中的势力,杀了对鸦族忠心的长老,鸦族中举足轻重的妖也都不知去向。
羽族怕火也怕,可若是已经修炼到他这个地步的,普通的火于他而言已经无效了,看来着塔里的火并不简单。
卞芙:“好像……是被陷害了吧?”
“主人……”隆遥心疼地看向夙溪的手,对上夙溪视线的同时,心中一震。
“没有。”隆遥摇。
从此,雁族成了羽族的首领,而鸦族日渐没落,在雁族的有意压制,鸦族再难恢复昔日光彩,只能听候差遣。
夙溪,当年鸦族的确是被雁族挑拨离间前往战场,再在背后掏空了势力,再度回到妖界,羽族也已经易主,一顿鸿门宴之后,鸦族就彻底走向衰亡。
一声长长的龙,几乎要贯穿他的心神,再睁
,
前便是夙溪的脸。
鸦族的兴盛与衰败,都记录在了这十六副画之中,隆遥一路看完后,心中隐隐作痛,他知
自己是鸦,但他已失去了记忆,那些妖界的过往于他而言应当毫无关系。只有真正了解其中,才他觉得自己的心神跟着颤动。
整个八角塔中有十六副画,每一张都是一场战役,一个故事,夙溪观看了一遍,已经猜
来,这画中画的是什么了。
夙溪凑过去看了一,那金属墙
上,雕刻着一幅幅宏伟壮观的景象,上面鸟雀众多,很容易便能分辨
哪些为一群,哪些为一帮。
隆遥跟在她的后也看了一圈,看完之后眉
紧锁,神
凝重。
隆遥一垂,再看向自己,不知何时,那破碎的衣服换成了铠甲,而他的双手上满是鲜红,他还有一
乌黑的长发,发丝正被雨
打湿,抬
望去,天空中落
了一个个羽族人的尸
。
不知是谁有那个本事能呼风唤雨,他只看见一闪电落
,鬼车掉了一个
,正好落在了他面前。而他往后倒退两步,这些场景,让他的心脏负荷过重,心
声几乎掩盖了一切,他只听见
近火源,便觉浑
上
都一阵燥
,羽
被火烧着了一遍,灼
得他不禁抖了抖。
隆遥朝那个影伸过手去,夙溪
:“那是羽族首领。”
“真的?”他不可能没反应,前程往事历历在目,他多少应当会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