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溪见他这模样，心里叹了气，痴的人总没有什么好场。

李南栎叹了气：“死了倒好，死了就净了。”

李南栎松开夙溪，

李南栎转看向她：“其实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为谁？一百人的命，能换取这人？

“对了，你来玄天什么？”李南栎挑眉：“你不是要回海角天边？你那师父都快挂了，还在这儿赏风景？”

李南栎本想反驳，张嘴几次，反驳的话说不，随后无所谓的笑了笑：“为他，别说一人，一百人都值。”

夙溪还想问他什么，李南栎摆了摆手：“罢了，即便是要以命换命，还需天时地利，时辰未到，我就算找到一百个愿意牺牲的人也无用。”

夙溪走到了李南栎的边，看对方深受打击的模样有些无奈：“本可以救她的。”

通来的小溪。

☆、

他既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夙溪也不好窥探对方的隐私，她总觉得李南栎的心中藏有心事，或许是活久了，又或许是经历了两百年前的三界大战，为人深沉了儿，倒是能够理解。

穹苍台以命换命她知，当初宿无逝差一步就死的时候，她也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她那时想的是以自己换宿无逝，她甘愿牺牲，这不要紧，显然李南栎接来要杀的人，并非甘愿。

夙溪：“本来就要走的，结果被你拉来了。”

李南栎：“你不懂，小夙溪，唯有极致的毁灭才能换来新生。”

夙溪轻轻开：“正因为错了那么多，才不能继续错去。”

李南栎笑了笑，方要说什么，突然察觉不对，立刻将夙溪护在后，就见巍峨的山上，一抹白影迅速来，像是坠落，却在最后关，平稳地落在地上。

乖乖，急躁得连路都不会走，直接来了。

这话太深奥，夙溪的确不懂，她怔怔地看着李南栎的背影，总觉得这人比她原以为的更为神秘了。

夙溪仔细想了想，应该是前者吧，和宿无逝在一起久了，对别人似乎真的会变得心。曾经有人死在她面前，她能恶心半天，夜里可能还会噩梦，如今看到血淋淋的场景，不要半个时辰就能忘掉，还能吃一整碗面。

她的血有治伤的功效，宿无逝几次生死徘徊都被救回来了，扈若华那模样，显然还能治一治。

夙溪没回话，过了会儿，李南栎又：“我原就是想拉她去血祭的，本就好了她会死的打算，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不是死在他的手上有些可惜，没想到她死得时候，他的心竟然还会疼。

不知疼的是曾经逝去的，还是对扈若华忍有余，又或者是那得不到的执念。

李南栎笑问：“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错了这么多次，也不在乎再多一笔。”

李南栎慢慢站起来，嗤笑一声：“罢了，天要我再滥杀一人。”

“你当真觉得，以命换命是对的？”夙溪问他。

李南栎抬朝夙溪瞧去，底有些微惊讶：“真不知你是与宿无逝待久了，心变了，还是真的吾透了生死真谛，看透了命理轮回。”

“人生在世，逃不过生死，她不自刎，也活不过一个百年。”夙溪安他：“你们相识的人都已离去，她孤一人反而可怜，死，或许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