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小心翼翼的陪着彼此,直到那天……去徐府唱戏……那晚,我站在窗外……听到徐员外的淫言,听到撞击声,很清晰……师兄,他…他却一声不吭。我站在那,动不了,直到鼻端只闻得到血腥……后,后来,班主领我们回去,师兄浑是血,他拉着我,安
着……”
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也不知江晚亭听到了多少,解了多少。
只说缱绻了一池秋,却引得西风,
…… ……
“你……他?”声音拖到最后竟包裹起厚重,卷着丝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西北楼上飞过一双白鹄,一只伤了病了,另一只说会一直陪着他扶着他,千里犹待君。
楚凝仰着脸,无意识般低喃。
可不敢,没有
,他去了,他便把他担心的一切都照顾好,叫他若有机缘再活一次,永远不需要牵挂。
“……?不敢啊……雨打萍一样的
世,怎么敢
?怕今天
了,明天便是久别离……那样,生不如死罢?”
它该怎样,它该怎样?
那双手又将他带一个谷雨一样的怀抱。
可现在,他的伤还在疼,病还未愈。
他知他担心幼弟,却不忍累他,不叫他担这担
。所以,直到生命
尽也没有提。
——凝凝的行书却比我好了呢。
花……满浙,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难以拒绝的温柔潺潺地透过衣衫。
…………
我有没有把你画丑啊?
一楫、风一、叶舟,一纶丝缕、一轻钩。
没有凝凝陪着,有没有无聊?有没有寂寞?
师兄……瑕……
“师兄一直那么平静,那天,明明上没有一寸不痛,却还对我笑。我缩在他怀里,他轻轻地说着,说
受这等折磨,该是极辱,但只要心不放任,就无妨……血一直没止住过,一直
,慢慢变冷,他一直笑着,说着,慢慢没了呼
……”
可他说过,不敢他。
师兄,这是你的笑容,淡淡明媚着的秀雅。
你告诉我好不好?
直到一只修长的手,用带着温度的手指,小心拂过他的脸。
那个说过要永远陪着他的,却已与世长辞。
…… ……
低见他担心地张望,少年歉然一笑,
桃李、无言、一队……
“我将师兄化了,骨灰调丹青,画了这幅工笔……”
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
——万顷波中得自由……若有这样的生活,算是无憾罢?
他那样注视着他,带忧伤带
眷恋,却除了安
,什么都没说……
☆、故人书笺,梧桐咽泪,旧梦曾谙(九)
怎么可以拥有凝儿这近似于温柔的神?
睛因那写
的
容带了丝向往:
他去了,他去了……
才惊觉,泪已灼得他,痛骨髓。
浪花……有意、千重雪……
最细的狼毫染淡绯勾微微上翘。
怎么可以拥有了凝儿这样的神,又惹得他,这样难过?
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像这样活着?
好不好啊……
他该怎样……
他若了,他去了,便绝不会独活。
看到楚凝中□的
绪,江晚亭甚至对那个人有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