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从桌上跌去，到床边，拉扯被蒙住了脑袋。

男人边笑边走去将龙关小半圈，揩了把脸上的，拢起垂至额前的发，吻抱歉：“你一个人会不会有吃力。”

“我也是。”他又笑起

他对此毫无怨言，不如说饶有期待，换了件宽松的无袖衫，通风的运动短，揣上钥匙，提着装抹布、刷和橡胶的小桶，到车库去。

“……”

“不去……约会吗？”他大胆地说。

“不。”男人摇了摇，语调依然柔和：“我不需要。”

本不该看见他的男人对他了声响亮又婉转的哨，似乎还笑了，夜里回着暧昧的余音。

“没关系！”

男人自然而又刻意地移开目光，看向别。

第4章

假期的周末失去了原有意义。他楼洗漱，父母各自外，一个去理疗一个去会朋友，便签和早餐留在厨房。他没什么胃，喝一杯冷藏的，啃半个苹果，展开字条读了，是父亲的笔迹：午帮我洗车吧，明天要差。

“您今天休假啊。”他拧抹布，翻了个面，再一遍玻璃，免得父亲后炮。

他心里陡然一空。

“不用了，”他快地摆手：“洗完车我就去洗自己。”

后冷不丁传来声音的时候，他猛地回，手工作不能兼顾，直冲车窗，溅起一圈花，把他和刚走过来的男人淋得湿透。

“对。无所事事。”男人把烟灰掸手中的空火柴盒里。

绿化用的龙是独立在外的，需要连接一条延长，方便引冲刷。他把接榫和龙拧上，握了握，自以为够牢固，便拖着五米长的橡胶，围绕车转了一圈，先浇上，用刷全刷一遍，再拿抹布着重拭积灰纳垢的地方。

“嗨。”

好的是，接来男人就站在龙旁替他控制开关，他只需喊“放”和“停”，节省许多往返跑的时间。

坏的是，他心不在焉，总没办法集中力，角余光瞟见男人在远烟，两人不时说两句话。

他言又止，都到嘴里，有铁锈般的矿质味，半天才说得话：“……嗨。”

他撇撇嘴角，换左手拿继续冲洗轮胎，右手摸到大，两手指勾住短，两手指从撩起的边缘伸去，扯了扯紧贴着的。它和外粘在一起，沉甸甸的。

洗车向来是他分的工作。他认识的、几乎所有同龄的朋友都靠这活儿给自己赚零花钱。攒多一些，放假的时候手宽裕，好去参加派对和音乐节。

晚风纱窗，他梦见想梦的。燥，黏腻，懵懂而甜蜜，不愿挣脱。醒来时已近中午，烈日当空，蝉鸣嘶哑，他翻了个，后颈和腰窝里都是汗，床单湿得如同沼泽。

光就觉得满足。着晚风，不知不觉喝完汽，他转轻轻放罐，再回时，发现男人站在灯光汇聚的场中，面朝着他所在的方向，一动不动。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帮忙。”

“靠。”

笑难以收敛，必须转过去以示寻常。他上衣全都湿了，这样的天气倒是分外清凉。唯独不太舒服。

“要换件衣服吗？”

他本不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