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接电话。”白深说。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云先生，”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的是英文，“你该不该对我拿到了你的电话号码表示祝贺？”

路浔房间的窗前，视野被一棵树的枝桠挡住，窗外的景几乎都被遮掩。他似乎一直很喜这样的环境，封闭的、有安全的。

是一个白深完全没有印象的陌生号码，他忐忑地接起来。

“对。”白深回答。

清晨五，夏季的莫斯科差不多已经天亮。白深趴在书桌上，抬起看了看窗外。

只要看到你笑

午路浔一个人离开的时候，白深担心地问他需不需要带人守在外面，但路浔拒绝了，只说他想和Jacob好好谈谈。

“当然，”Jacob说，“你知，我需要一笔交易，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一切仍会如旧

接回来之后，他独自了门，没有带枪，连刀都没有带，他只想和Jacob好好谈谈，对他自己而言，那种一言不发就要架拼个你死我活的程，着实有厌倦了。

白深很快接到一条定位短信，在莫斯科的郊外。

要是玩策略，白深认为那个英国佬显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他一个人开车到了指定的地，走到门，一个中国女人站在门前，模样嚣张地着一烟看着他。

可拿起手机开歌词的那一刻，过往的景像幻灯片放映一般涌他的脑海。

那是个很熟悉的旋律，直到第一句演唱来，他迅速跑过去拿起手机，

白深放手机，走到了窗前。

如果月亮明天不再发光

他在餐厅一直坐到了半夜十二，还是没能等到路浔回来。只好一个人喝完了两杯冰块都已经化掉的柠檬，回到公寓楼看肖枭的况。

他停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去仔细聆听。

听不懂，是一首外文歌，他连是什么语言都不知。

白深给路浔打了电话，依旧关机。他只好打开了音乐放在桌上，随手一个歌单，伴着音乐淌，把路浔的房间一收拾净。

他看了一桌上的钟，立即跑到隔路浔的房间，里面还是乱糟糟的模样，没有一人的气息。

那个在西班牙的午，那个安静祥和的小镇，那个走在他旁轻轻笑的男生。

两个人的房间是紧挨着的，但在窗外看到的风景却非常不同。

通话挂断，手机里传来忙音。

音乐骤然停，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白深紧张地紧了手机：“驯鹿呢，他在你那里？”

“恐怕，此刻他真的无暇和你聊天，先生，”Jacob笑，“过来，我让你见他，要是被我发现你不是一个人，我就不能保证你能不能见得到了。”

大概十钟左右，白深到深海的餐厅，了两杯冰柠檬汁等他。路浔吃冰冷的东西，可能在国外长大的孩不太喝得惯中国人喝的包治百病的。

这女人就是秦队长，显然，她已经等他很久了。

也不知究竟在什么样的心，一个如此安静的人会暴躁到砸东西。他叹了气，拉开窗帘。

“你是云？”女人问。

外面的光倾泻整个屋，手机的音乐刚好切换到新的一首歌，前奏是舒缓的吉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