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手比脑快，在左信听清这拥有转折义的两个字时，手已经抢先了回车键。

“恭喜你舜脱团。”

监视着整栋大楼的五个显示屏里果真有一个被甘舜动了手脚，显示黑的dos界面，上面已经为他输好了IP地址，小小的光标等待着他。

“刚想告诉你，IP地址给的是我家的。”

办公室的椅坐着难受，隔女送来的棉花糖都没心吃，刷了几页微博又好死不死的看见某人前天早上发的一条微博，被他关注的人转发到了他的主页上来。

“只要这世界上还有电，还有一盏会亮的灯，”他说：“我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可以跟你在一起。”

左信跑得很快，步伐又轻，甚至没亮走廊里的声控灯，甘舜在耳机里为他指路，有惊无险的躲过了那些从大门冲来的人，闯值班室的第一件事是打晕在监控前调试的保安，第二件事是把门反锁好。

“我已经破了他们的假IP和防火墙，不能切断整栋楼的供电网络，所以你现在坐电梯去一楼的值班室，那里有我给你切好的dos界面，只能保持一分钟的稳定，一分钟后被黑的系统会开始自我修复，对方要么是网警要么也是黑客……所以说同行之间才是赤的仇恨呐。”

他可不该在这种时候分他的心。

才龙潭，又虎。

左信一脸不明真相的懵。“……哈？”

，躲在缓缓合拢的银大门后，他觉得此时唯一能让他和理智保持联络的那线就是甘舜的声音。

他突然很庆幸自己这次带上了对方。

他看着甘舜站起，一只手懒散地搭在腰际，缓缓摘了脸上那副黑框镜，这寻常举动仿佛隐藏着什么不怀好意的暗示，叫他不由自主地想逃，却被男人抓住后颈，生生拖了回来。

我可去你妈的吧！

左信的睛盯紧随着电梯降而缓慢变动的红数字，“……。”

“哎，衣服把我家地毯都脏了，我看还是脱了好，嗯？”

对方无辜地耸耸肩。

对方又发了那种让他手的冷笑声，“淘气。”

甘舜的话通过无线耳机清晰的传过来，他的嗓音很适合指挥，平时说话也许不大会留意，在这种一对一的特殊况，他说话的语速和方式都会直接影响到左信的绪，让他在危急之中激烈动的心脏镇定了些许。“我能透过摄像看到你宝贝儿，别害怕。”

“等等。”

第06章

地上铺了白的长地毯，镜的甘舜盘坐在他跟前，手边放着薯片和，脚边是交错纵横的黑电线，还有他心的笔记本。

左信黑着一张脸去上班，腰疼。

图赫然是他趴在甘舜床上睡觉时的半截手臂和后背的样，搭着褶皱的白床单和屋稀薄的光，整个场景非常引人遐想。

左信气不

“……”

为啥会在这货家里？

“不怎么说，”左信听着楼上一片此起彼伏的喊话声，如同对着空气说，“谢谢你了。”

再一睁，他在一个光线昏暗的阁楼里。上是坡形的屋，后有一台运行着的iMac，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红警告窗。

他埋在左信颈间嗅了嗅，在他耳边悄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