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秦绍阳紧走几步，来到一僻静之所，忽然颓然倒，面极是苍白。司徒章大惊，伸手抱了他腰，才不至于坐在地上。秦绍阳闭静默，半晌才声若蚊蚋：“快抱我回去躺，中了毒针。”司徒章闻言不敢怠慢，只循那人迹少有的小奔驰，到了寝帐忙把秦绍阳放倒在床，又照他指示撕开脚，只看见六个黑梅花

而尽，引得喝彩声一片，众人也随之了。秦绍阳又让斟了一杯，举步走到杜五七跟前，笑：“如此良辰景，只放开乐，不许提那些扫兴的官话。所以想请杜将军来作监酒，若有人犯规，便罚三十军棍。杜将军你看如何？”

待那少年削断最后一蜡烛，收了帽绳，紧着了个桥的姿势，用嘴叼了秦绍阳递来的酒盏，一饮而尽，众人才长气，大声喝彩起来。这时司徒章方舍了尹丽川回到原位，他见秦绍阳面绯红，一付不胜酒力的样，便：“你酒吃多了，给你喝。”秦绍阳摇摇：“今夜除夕，当一醉方休才好。”说罢他剥了个橘递给司徒章，非要他吃才行。

司徒章推了橘，又劝他不要吃酒，神间颇有些不耐。后来秦绍阳面为难之，伸手召唤尹丽川过来，起对众人：“在尚虚，不胜酒力，现行告退。这边请尹大哥代陪诸位，还请见谅。”说罢拉起司徒章离席，只在帐与起来相送的官员寒暄几句，两人就走到外边来了。

尹丽川见状大惊，他正要抢步向前，却被司徒章了肩膀，无法移动半步。帐中诸人各怀心事，看那刀锋离秦绍阳越来越近，若是那少年心怀杀意，难免血溅五步。只有秦绍阳面带微笑，与那绿衣女郎边闲话边看，不那刀锋渐近，看上去混不介意。

司徒章边来个位绿衣女，被他挥手拒了，惹得那女郎面通红，手足无措。倒是秦绍阳不这些，他让那女郎坐在边，与原有的红衣女轮伺候。司徒章看他神自然，不嗔不喜，便：“这些女来路不明，秦大人还是小心为好。”秦绍阳把酒盏在唇边抿抿，到司徒章手上，轻声：“你也知我不胜酒力，不如替我吃酒罢。”

杜五七欣然得令，秦绍阳便解了腰上宝剑，交于他充作监酒信。、

司徒章不好拒绝，伸手接过酒盏，一饮而尽，后有将领官员上前敬酒，也被司徒章一一代了。好在司徒章酒量大，又有力可以化解，几十杯去，不过是起了些意。他对秦绍阳说了要去如厕，便去更衣，在厕间不当心碰见尹丽川，两人默默办完事，并肩了大帐。

这时正有十名丽少年表演帽舞，为首的一个着黑衣，形矫健，他帽带端寒光闪闪，竟是一把小刀。那小刀随着帽带划着圆圈，把周边十几个烛台上的蜡烛寸寸片段，极为准惊险。司徒章与尹丽川来时，那黑衣少年已经舞到主座面前，离秦绍阳面门不过尺余。

既立监酒，自然秩序明了，先有银甲武士列队，唱破阵曲，后来换上歌儿女翩翩起舞，期间觥筹交错，各得其乐，腾一片。中间又有营安排营陆续，皆是衣着致的女郎，每席各一人，权当添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