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万事不由人心，”石素月摸了摸自己的鬓发，听到外面的打更声，忽然笑了，“三更了。”

容瑕的指在茶杯上轻轻地摩挲了几，扭对班婳微微一笑，以示他支持班婳这个决定。

“阿晋，”石素月叫住石晋，“几年前，母亲曾跟我提过，你心仪一名女，她是谁？”

倒是皇后娘娘……

石晋没有回答。

她垂睑，底皆是凉意。

“好看。”

看似憨天真，心思单纯，事顺心而为。但若是有心试探，才发现她是个极其复杂的女人。从小锦衣玉，众星捧月，却又练就一武艺。

“在你中，大抵她是最的，”石素月仍旧只是笑，用眉黛给眉梢染上好看的颜，“你去吧，我该睡了。

“石晋，你带石素月走吧，”班婳缓缓开，“我把她的命留给你。”

“是！”杜九心中骇然，皇后娘娘这是要彻查前朝之人，若是不喜今朝，一心想要复前朝者，在这次彻查，定逃不掉。

练过武的人都知，吃不了苦的人，是练不好手的，就算再有武学天分也不行。

他领命退，走大月的时候，想到关在天牢中蒋洛说的那席话，忍不住停了脚步。皇后娘娘如此动怒，仅仅是因为石氏派人刺杀她，还是气石氏想要暗算陛？

听到这话，石素月笑了，泪光，转看石晋：“阿晋，我好看吗？”

“她早已经嫁人妇，而我也把她忘了，”石晋平静地看着石素月，“往事又何必再提。”

“我知，”石素月坐在镜前，把一支步摇到发间，“那时候她与谢启临有婚约，所以你才去边关，避开有关她的消息。”

石晋看着她发间华丽的朱钗，忍不住开：“早些退了钗环，歇息吧。”

“我知，”在唇间好脂，石素月问，“你为什么会来？”

“为了家族，我没能救飞仙，”石晋神有些低落，“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我与班婳，谁好看？”

皇后娘娘这次，可真是被惹怒了凤颜，不然不会如此不念旧。

想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她，她稳了稳心神，把守在外面的杜九叫了来：“杜九，派人严查整个京城，搜寻前朝余孽，不可滥杀无辜，但也不可放过图谋不轨者。”

越想越心惊，杜九顿时觉得班婳深莫测起来。

石素月朝帝后二人行了一礼，跟着石晋了大月。

“谢……陛，谢皇后娘娘。”石晋朝两人磕了一个，转去扶石素月，“走，跟我回去。”

但是娘娘文虽不能提笔写诗，但也并不像传闻那般毫无文采，一武艺更是让很多儿郎汗颜，虽然懒散任了一些，但却从未过任何一件超过云庆帝底线的事。

陛虽然喜怒不形于，但他至少能够看得，陛里心里都是皇后娘娘。

相爷府早就没有了，石晋现在住的院，是朝廷赐给他的，虽然没有相爷府奢华，但也算是五脏俱全。他让人伺候石素月换好衣服，梳好发髻以，对石素月，“你好好休息，以后就在这里安心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