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班婳站起，“既然无话可说，日后我也不会再来叨扰。请殿放心，只要我在一日，就不会有人来为难你们。”

“起吧，”班婳叹气，待安乐起后，垂睑，“可有话对我说？”

安乐公主面一白，中隐隐有泪浮现，但却生生忍了回去。

辰时刻，凤驾从朱雀门，一路直行，来到了京城西郊的别。

“我知了。”既然婳婳不想见她，那么她也就只当不知此事。

一本早已经送去的诗集，又怎么可能从西州那么偏远的地方送回来？不谢启临与她过往有何纠葛，到了今时今日，又怎么会再有来往，除非谢启临不要一家人的命，发了疯。

班婳顿住脚步，没有回。

如今寄人篱，识趣的人总是要讨喜些。

班婳转便走，走到门时，她也不回：“那日，你跟容瑕说那些话时，我就在屏风后。”

安乐沉默片刻：“婳婳，你怎么了？”

这座别名金雪，据传是蒋家皇朝某个皇帝为其母后修建，现在福平太后与安乐公主住在这里面。

班婳站起，“我助容瑕夺得蒋家江山，你恨我是应该的，我不怪你。”

安乐睑轻颤，她别开：“你跟我说这些什么。”

“太后，婢不知，”女老老实实摇，“皇后娘娘说，她并无意打扰您，只是想来与公主殿说说话。”

安乐神更加难看，她看到班婳往门外走，忍不住开叫住班婳：“婳婳！”

班婳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免了她的礼。安乐有些诧异地抬看向班婳，对上了班婳一双黑白分明的大。不知怎么的，她莫名觉得有些心虚，扭避开了班婳的双。

班婳回看她，她张着嘴却说不话来。

安乐神微动，她扭看着角落里的花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福平太后听到人说皇后来了，十分的意外，“她怎么会来？”

金雪正殿，安乐踏大门，朝坐在上首的班婳行了大礼。

“大概不知，我与谢启临虽然有两年的婚约，但我也只送过他一次诗集，而且那本诗集后来本不在他手上，”班婳笑了笑，语气有些凉，“他心慕石飞仙，所以把诗集送给了她。”

福平太后听到这话，并没有到安心，反而更加不安。婳婳虽然常派人送东西过来，但是从未亲自来过。现在她突然驾临，还只见安乐一人，这让她如何放心？

“殿就当是我闲着发了慌，跟你说几句闲话，”班婳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嘲讽，“我不过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吧。反正过了今日，我再也不会过来打扰殿了。”

“我、我并不是想害你，我只是想让容瑕不痛快，才……才……”

婳听到了钟声响起，这是科举开场的声音。她靠坐在床，看着从窗外照来的阳光，忽然开，“来人，伺候本梳妆。”

安乐猛地回，看着班婳已经走了门，追到门哭喊：“婳婳！”

“你不过是觉得我怎么都会原谅你，所以毫无轨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