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您一动气，上的毒会发作得更快，您要不要气……喝茶什么的……」

「是你自己说要让众人都信了这场婚礼。」程咬金替程玉整理衣襟，红锦金织的蟒袍喜气洋洋，前的同心彩缎有些歪，她动手调正。

「……我们是为了您好，明知您会发怒，我们还是必须——」

「若不能瞒过众人，想瞒曲无漪谈何容易？好了好了，你别忙了，瞧你这么认真，真当我今天娶妻喔？」全是假的，随随便便就好。

又是狠狠一鞭扫过来。

「唉，假戏真，也不用真成这样。」想起来都嫌累。

总觉得，好像心里一直悬着什么，无法放心来，挂在心上，都开始觉得泛疼。懒懒的，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有时连租咬金吞银多说两句话，他都觉得好累……

「谁允许你们这么的？！」曲无漪每个字每个字都略有停顿，听不来他是因为不适而齿糊，抑或是咬牙切齿，总之，听起来有直人而来的寒意。

「你们是怕我死后绝绝孙，所以自作聪明？以为赶跑程玉，我就会心甘愿接受你们奉上

曲无漪扫来冷眸，让曲练决定闭嘴，因为他窝藏的恐怕耐不住十鞭，再打去，都快断了，到时断掉，接来该糟的人就是他曲练了。

「嗯，快去快回吧。别忘了，领完铢儿，回来还有一场大宴宾客的戏码要演。」可不是迎完新媳妇儿就可以了事的，说不定还会被灌酒灌到吐。

明明就是病得半个都快躺棺材的人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力？回光返照也反得太彻底了些……如果不是曲无漪脸上毫无血、如果不是曲无漪嘴角溢暗黑的呕血，任凭谁也不会相信他中暗毒。

「我去把铢儿领回来吧，早演完戏，也好早睡一觉，总觉得好像好久没睡足一样。」

撕成一块块碎片的喜帖被撒上天际，犹如被狂风折的花漫舞满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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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程咬金上离开，大大伸了个懒腰。

「主——您冷静！冷静！」

「我是不想让你的苦心白费。」抬手整束他的冠，确定他的打扮非常完，她轻拍拍他的肩。「快去吧。虽然是假的，但良辰吉时还是要遵守。」

「这个主意是你想来的吗？」曲无漪缓步挪动双脚，动作无法俐落，有些倾颓，额上满布吃力的汗珠，但定地杀向曲练，「夜夜找女人爬上我的床、天天放任她们在我上胡作非为，还得劳烦我一个一个将她们丢门去，现在，玉娶别人，都是你这家伙想来的？！」眸眯起，杀气腾腾。

「前、前两个是我和大夫一块想来的，后、后那个不关我的事——」曲练立刻闪到另一后。

金雁城里，闹非凡，锣鼓喧天，而远在另一方的银鸢城，是鲜血以及怒火四窜烧的惨烈。

曲练缩在后，上全是斑斑鞭痕，他才说完这句话，迎面又是一鞭，他赶忙缩，听到被冷鞭打裂开来的声音，骨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