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匹拍在上，腰杆顿时弯得更厉害，唯唯诺诺地不敢再说话。偷偷抬起睛一看，刚刚训斥了他的皇帝，抬缓缓踱走，方向却正是天香楼。

“这……是，主。”

小福在后面小声提醒，“主，九王府在另一呢。”

“都来，”皇帝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三个字，勾起唇，漫不经心的笑容里藏着一分冷冽的犀利，“叫你们天香楼的姑娘全来，朕……我要一个个仔细挑。”

第十七章

“这位大爷有脸生，怕是第一次来我们天香楼吧？呵呵，大爷好光，杨柳胡同三十八家楼，就数我们天香楼姑娘最……”

果然是大客！

老鸨睛顿时放光来。

“准备那个什么？不必，找两套寻常的衣服来，静悄悄的去。”

“难得来，先四逛逛，察察民。”皇帝脚并不迟疑，一路欣赏繁华街上你来我往各买卖，悠然自得，不知不觉到了另一条闹喧嚣的街上。这条街却又和刚才走过的不同，两边牌楼林里，彩带垂帘，托紫嫣红之中，不少貌女妆艳抹，笑倚着门边台阶，手绢一招，顿时香风阵阵，送到鼻尖。

备龙辇。”

皇帝一个神扫来。

妈呀！正宗的天朝官银，没剪没损，面上白花花地起着霜，足足二十两一个的活宝贝。

“啊？”

一边说着，被她尖锐的嗓音得浑不自在的皇帝早朝小福冷冷使了个。小福从怀里取一锭银，愣不吭声往老鸨手里一放。

小福今天为探听契丹王的消息忙得团圆转，大概也猜到皇帝过来另有深意，凑上来讨好地说，“主，这里就是杨柳胡同，那边紫红招牌，最大的一所，就是天香楼。契丹王就是了这个地方找姑娘。”

“朕的事，你少嘴。”皇帝冷哼一声。

“哎唷，贵客到啦！”

“没听见我的话？”

天之威，深目如电，哪里是她小小天香楼老鸨平日可以尝到的？说到一半的老鸨生生打个冷颤。

皇帝虽然换了寻常衣裳，但一贵气却掩饰不住，负手悠然登上台阶，在门前一立，或而，顾盼生辉。老鸨王八们都是在天脚讨生活的，睛练得比蛇还毒，一就知来了大客，赶着过来堆起笑脸，

“哎唷，大爷果然一也不糊。”老鸨笑嘻嘻奉承了一句，又压低声音叹气，“不是我不肯，实话说，大爷您这样的贵人，哪个姑娘不巴望着奉承呢？只是我们天香楼打开门买卖的，有的姑娘正伺候客人呢。

换了寻常衣裳，带着小福从西门了皇，皇帝一直默默地踱步，似乎在思量什么，转过长直街，迳自朝西边去。

老鸨心里突突一，畏意犹然而生，平日的伶牙俐齿竟不知吓到哪里去了，又搞不清皇帝的来。

老鸨笑容更灿烂，像秋天开了十成的菊花，“不知大爷看上哪个姑娘？要是没有熟的，我挑几个上好的来……”

“都来。”

大爷放心，我挑来给您选的，包是这里最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