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足在百万,如今帐本就在我手里,若是将这个藏银的帐本偷偷liuchu去,被人交与圣上,不知当今皇上会如何作想?”
如何作想?这等欺瞒之罪,该是罪加一等,便是立即斩首留有全尸都是好的。
檀婉清一时也六神无主,她哪里知晓,事qing竟是这般雪上加霜,一环扣一环,怨继母藏了这笔银zi?可若未藏起来,檀家就要有灭门之祸,可若是不怨,她又怎么会落得这般jin退不得的地步。
檀婉清只觉得被他的话压的有dian透不过气来,只想想要到门外去,可一转shen,偏偏手被他拉着,她挣了数xia未挣脱,每走一步,都要被他拽回一xia。
“你放手!”
“往哪去?还要随你父亲到边陲之地全家团圆?”
檀婉清此时的心qing也已经被气愤填满了,就算再摸不着门dao,也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yan前的人,自小从武,站在那儿稳若磐石,他一动不动,自己却几xia便挣chu些汗,看样zi是定要给她难堪了,不得不抬yan瞪他,“你是故意的,就为了五年前。”
“因为是你欠我的!”
檀婉清咬牙扭过tou不言。
“我娘从没有怪过你,你可知dao她替你说过多少好话?”看她不语,他轻贴着她耳畔dao。
不过是轻贴了贴,那gu熟悉的nuan香便已熏的他声音暗哑。
檀婉清急忙侧过shen避开他。
“可我怎么甘心,一群自诩gao贵却不拿我娘xing命当回事的人,当众策ma街tou,吓得她跪地不起,不仅不勒ma停xia,反而嫌她碍手碍脚,chou她鞭zi,若你是我,你当如何?”
“可当时的场面混乱,我若不chou你娘的鞭zi,她就要葬shenmaxia,若换你是我,你又要怎么办?”檀婉清不停扭动手腕,要从他手中挣开,终是忍不住dao,“你放开手。”
谢大人却反而握的牢:“那你是想说,在闹市策ma踩人,是我娘的错?”
“你又怎知闹市策ma是我所愿?不过有不得不chu门的理由,若我不拿人命当回事,何必多此一举挥那一鞭,你母亲便是被踩,也不会落于我的ma蹄xia。”
檀婉清脸se无比清冷,她轻咬着牙dao:“你娘替我说好话,是她清楚,若不是我,怎么能从我妹妹的ma蹄逃chu命来,当时的qing况,是吓着也好,落胎也罢,总要舍弃一样,才能保住一样,无论如何,都比当场丢命要好,你如此怨我,不过是不通曲直,只记住我打你娘的一鞭zi罢了。”
shen后的人顿了顿,才轻轻rou了rou刚才握紧的那只柔nen的手腕,声音却是微微放松了dao:“若不如此,你以为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以前的shen份,或许没人敢对你怎么样,可是现在,便是有人对你再过份些,你也得生受着,还想到边城去开荒种田,这般难养jiao贵的手,随便磨几xia就是一片红,也能开垦田地?恐怕不chu几日,就要满手的血泡吧。”他小心轻rou着那握chu来的痕迹,kou气终是ruanxia来。
握着她的手腕,却是认真的dao:“其它暂且不提,但你当日打我的三鞭却是钻心的疼,鲜血淋漓,鞭尾差dian裂开了yan尾,这便欠了我的,你当牢牢记着才是。”甚至抓了她的手指,竟是孩zi举动的放在yan尾。
檀婉清这才抬tou看向他yan角,原本不提并没有发现,可说完细看,果然右侧有淡淡的痕迹,似是疤痕,但因时间长了,被肤se所掩盖,并不十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