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好了米和，努力燃了烧煤饼的小炉，加上小泥罐，左林想着在家里吃上一顿饭。估摸着用掉这些米，那些大学生研究生什么的应该不会太计较。

20多分钟后，饭煮好了。小泥罐一开封，香气立刻布满了整个房间。两个人淅沥呼噜没两分钟就将一小罐饭吃完了。

“刚烧上呢，煮了饭。不知你那么早就来了，可能有些少。”

“饭？什么饭能香成这个样？”林京华一脸不可思议，跑到小炉边上看着那个其貌不扬的小泥罐。“还真没看来，这个小罐是这么用的。都以为是你用这个给你爷爷煎药的，大家琢磨了半天没敢扔。”林京华呵呵笑着。

“你看看？”左林的嘴朝着外面的大房间撇了，说：“估计你们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日了。踢上了球，虽然我还是觉得在地里活实在，不过你觉得真的还有可能回来种地吗？住在俱乐，再要回来也不是那么方便了。”

烧制的过程也很糙。可是，这个小罐伴随着左林好多年了，尤其是跟随着孙老开始学习之后，几乎所有烧制草药的工作都是用这个小罐来的。久而久之，小泥罐仿佛是浸透了药，无论用来煮什么，都会散发淡淡的草香味。而用来煮饭更是一绝。迁徙几千里左林都没舍得扔掉这个其貌不扬的小泥罐，对这东西的喜可见一斑。

带走这个小泥罐，只不过是又要从一个居所迁徙到另一个居所的某种再简单不过的表示而已。纵使俱乐的宿舍实在算不上是个太理想的居所，这个微不足的小泥罐是不是能用的上还是个问题。

对于家，左林的觉很复杂。他不知现在哪里算是家。究竟是几千里外的线之，还是这里的几间平房。家的地理意义对他来说完全没有意义。而现在，父母在更远的数万里之外工作，爷爷住在淀山糊边上的疗养医院里，这几间平房就更没有了家的意义。可是，左林心里对于一个温亲密的家庭的期待却与日俱增。

林京华上有一组名片，不过，他这样的公务员，服务的对象又绝大分是农民，这张名片的名称就改成了

“什么东西，那么香？”林京华动着鼻急不可耐地问。

看着左林将泥罐洗净之后用渐渐熄灭的炉火烘，又拿了几张复印纸将小罐包好，放桶形包里，林京华皱着眉问：“左林，这是什么？”

饭还没有煮好，林京华倒来了。在不到7就现的理应9上班的公务员和理应在俱乐宿舍里却正在煮饭的职业足球运动员互相之间看了看，却像是理所当然似地，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示。

左林的确有些不满。才离开了几天，家就变得这个样了。他不能怨恨。因为周围的这些人都是于种种目的在帮助他。于平彰虽然了这套鸠占鹊巢的戏码，但当初于平彰鸠说得很明白，这套东西来，首功是必定要记在他的名的。

左林奇怪：“这些天你都在这里？你们安置办不上班了？”

“于老师来比较大，主任知当年于老师带过我，就让我专门合于老师的这个研究队的工作。市里的经费还在打报告，这些天都是拿着燕老给的一笔经费在折腾。我也就跟着在这里混吃混喝，比在安置办工作自由多了。”

三言两语，林京华就将事交代了个清楚。随后，他就死瞪着那一小罐饭，像是要从那小泥罐的坑坑洼洼的表面看什么端倪来。

林京华理解地了，说：“也是吧。不过这些天累积来不少问题，你今天来了正好问你。以后估计也还有不少问题，你就没什么联系方式？”

左林愣了，家里的固定电话成了办公用品，而左林还没有手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等我去买个手机，回给你号码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