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嗓蓦地卡住。

“所以就用这方法？”

“顾维？”她想确认。

顾津醒来前一片黑，她盖着被躺在床上，周遭气味很陌生。起先大脑空白，等到渐渐回忆起今晚的遭遇，睛也已适应黑暗。

黑影终于松了一气：“你可别叫了，我的小姑。”他抹把汗，悄声说：“我现在把手拿开，别大动静，那几个刚睡……”

“是是，哥对不起你。”顾维知她委屈，一句也不辩驳，只说：“这是最后一次，今后我保证金盆洗手，我们一起离开好好过日。”

“你听哥……”

第3章

“你不是我哥！咱俩早就没关系了！”顾津激动地起来，直直跪在床上：“看看这些年你那些缺德事儿，哪里当别人哥哥？我之前要你别违法乱纪踏踏实实找个工作的时候，你在什么？现在跑来跟我谈亲，是不是有虚假意为时太晚了？那些钱不是自己劳动得来，你花着还心安理得，不怕有一天遭报应么？”

余光中有影，鬼魅般浮在她旁边，她心中一颤，意识弹起，张喊叫。

“我不信。”她去推他。

“去哪儿？”

“嘘！别叫，别叫，大家都睡了。”

又闹起来，正争夺不，毫无预兆间，房间骤亮。

“今晚，是你？”

“开。”

“你要什么？”

“等会儿，你听哥说。”他上前阻拦。

顾维拎把椅坐在她面前，默几秒：“哥带你离开这儿，行不行？”

“我回家。”

听到这个称呼，顾津倏忽一顿。

他不太敢直视黑暗中那双，迟疑几秒，摸摸鼻：“啊，是我。”声音小去。

“嘶！”那人手忙脚乱：“津津，是我！”

“我哪儿也不去。”顾津忽然声。

惧怕令顾津本能向后躲避，然后发现手脚是自由的，便冲着前的黑影乱抓一气。

顾津卸力气，控制着发抖的，她知顾维伤天害理的事了不少，却没想到有一天会牵扯到自己。用几秒钟的时间消化这件事，顾津突然掀开棉被，双脚顺到地上摸索鞋。

她嘴儿溜得很，蹦豆一样控诉，中通红，越来越晶亮。

旁边的黑影突然起来，扑上前捂住她的嘴。

月光寡淡，但足够看到彼此中闪烁的那光亮，动作和说话声都停止，只有混乱的气声。

顾津推撞他，直接到地上，跌跌撞撞往前奔。

“顺……”他清清嗓，改说：“我知你脾气，好商好量你肯定不会搭理我……”

夜很静，她叫声尖锐刺耳。

顾津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境。”

顾津一个膝盖跪在床上，另一只脚踩

顾津抬眸恨恨瞪着顾维，黑暗中都是她气愤的声。

顾维知她是问打劫金店这件事，躲开她的视线，心虚地，意识到她可能看不见，又小声应了句。

“顾津！”他低呵，把人一把捞回来，不轻不重坐回床上：“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句话？”

顾津鼻：“你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了。”

“这次去永远不再回来了，这儿没有亲人，我不可能把你自己留。”

“这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