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几分为惩罚，几分本能驱使。他分不清。

李扛起她，大步跨房门，腾一只手拨电话。村里没信号，他试了两遍，最终把手机揣回兜里。

顾津踢踹他小，扭着，双手在后紧紧绞住。

他冷哼。

李看她半晌，怒目切齿：“如果再有一次，老就翻你，省着便宜别人。”

李轻轻笑了，满脚印，但没躲。抓过她的手掌还酥麻着，气息一松，他低，连自己都未察觉，吊了一晚上的心脏，这时刻终于落回原位。

“先顾自己吧。”

“再也不了。”

“嗯？”他再加力。

“李！”她尖叫，第一次直呼其名：“你混！”

顾津声音很闷：“放我吧，我自己能走。”

“没事了。”三个字，时不自觉低柔。

暗暗黑夜，哀嚎震天。

车停靠位置较隐蔽，先前摸不清对方底细，一路上未免惹麻烦，只等找到人尽快离开这里。

没让顾津看他动作，怕那丫胆儿小吓晕过去。

李就是这样一个人，亦温亦怒，果断狠决，当时目中凶光乍现，剁掉那畜生手指毫不犹豫。他自尚非善类，但拐卖人这等丧良心的事却不屑碰一，取他几手指都是轻的。

李睛未眨一，手起刀落。

李将那菜刀拿起，握在手中颠了颠，一步步朝方脸男走去。

“躺着别动。”他对顾津说。

对方趴在地上，瞳孔微缩：“你、你别过来！”

“你把手拿开！”

李不说话，朝他了个噤声的动作，踩住他右臂，目光询问是不是这只手碰过她。

他手上略微松动，见那肤现指痕，顿了顿，终是放过她，起那一刻，竟上瘾般有些不舍。

。

方脸男明白他要什么，面扭曲，骇然摇。

李环视四周，在桌边缸上看见一把菜刀。

第16章

顾津痛哼一声，唇被自己咬得通红莹，泪摇。

李只问：“还跑不跑了？”

茂密树丛旁有

李把顾津颠稳一些，也没她倒置着难不难受，黑夜中深一脚浅一脚，大步星。

顾津哭得有些放肆，抬胡乱踹他，发绪。

顾津大骇，没想到他会这样，逃脱不开，前的痛让她微微失语，不禁死咬住唇。

“说话。”

“你……对那人怎么了？”她刚才听到阵阵嚎叫声，很是惊心。

几人走前约定无论是否找到人，半小时后都回原地汇合，他一看时间差不多，便没再打。

“有他混？”他朝墙角动动巴。

李大掌拂，隔衣住她的脸，重重一压，随后若有似无地拍了拍。

就是这一，他听见了她的哭声，又低又细，不像刚才那样压抑隐忍地默默掉泪。

方脸男五指齐断。

李瞥了墙角那男人，对方仍在装死，他抬腕看表，说话功夫已经过去五分钟，此地不宜久留。

他垂着眸，居临地看几秒，脱了外套盖在她上。这一盖，将她脸一并遮住。

她终于领受这男人平静表象的邪气和怒意，往常相可对你笑亦可淡漠，一旦有谁犯他底线，他就变成凶不可测另一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