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跟着我们怎么了？遭待了？”

顾津：“完了吗？”

顾津终于想起那个大小姑娘，余惊未消，竟将她完全忘在脑后，分开这么久，也不知她被那两人去了哪里。

顾津看着近在咫尺那张脸，忽然间，一怒意袭上心。

“金条储藏室是用密码打开的，没有剜撬爆破痕迹，保险柜也是。而那晚知密码的就你自己。”他扔掉镊，纱布在并起的四指上缠绕几圈，取蘸了药，覆住她伤：“被胁迫？还是自愿？”

“证据呢？”

“糟烂？”李冷笑：“糟烂也是一种验。”

李回过神来，清清嗓：“完了。”他略微调整呼，就刚才的话题接着说：“警方必定会有你是‘同伙儿’的猜测，你将面对无休止的询问和调查，让你讲经过你怎么说？编谎话？供顾维？”

“……啊？”顾津轻抖了。

“你并这么紧，我怎么包扎？”他嘴角噙笑：“思想别太龌龊，我想法单纯得很。”

这一唬，顾津立即咬唇噤声。

他重新取了纱布，捋着边缘略微地穿她间，他的手不经意着她肤，只觉指尖一片凉。

顾津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是你迫我的。”

“凭什么？”

“我不想，你们谁又问过我意见？”她颤着唇，激动：“我本应该平静生活，工作、结婚、生，每天都心安理得，而不是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凭什么把你们的糟烂人生加到我上？”

一连串的问话无法消化，顾津嘴唇发白。

“关我什么事？”李打掉她的手，转走开。

他一挑唇：“我凭什么救她？”

顾津听他说去。

他这样说，顾津反倒为自己的脸红而汗颜，仍是未动，上力却松几分。

一圈一圈，雪白纱布禁锢住她大，视线稍移，便看见她死死抵住裙摆的拳。

李形微动，垂去看抵在他外衣上那双手，印象中，她没跟他这么放肆过。

“鬼才想验！”顾津不知哪儿来的胆量，不轻不重推了他膛一把。

李直收拾医药箱，旁安静几秒，她忽然大叫，人已经从土墙上来，喃喃：“苗……”

“她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万一真被卖到山里，整个人生都完了。”

顾津咬

李说：“你如果回到上陵市，警察会第一时间找上门，失踪这些天，你打算怎样解释？”

顾津哑然，忽地想起她和安保老王说过，那晚本应是冯经理的班，只因自己转天有事儿，和他调班了。这样一来，巧合竟变成了意有所为，她成了他们里应外合的“同伙儿”。

他面沉了沉：“欠揍是吧。”

李淡淡瞥她：“怎么救？”

顾津上前握住他手臂，中晶亮：“就像刚才……”

李中越发暗。

突兀。

他没跟上她节奏：“什么？”

李笑笑，打断她的思绪：“分开儿。”

她神焦急，忘记上一刻两人还剑弩张，将经过同李快速讲了遍，又提希望他能帮这个忙。

李扔了手上东西，撑住她两侧土墙：“我想你还没那么无。”他定定看她：“事已至此，别无畏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