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津边四打量边洗手，从前在洛平老家，家里的厨房跟这差不多。

顾津说：“要是方便的话，您告诉我厨房在哪儿，我自己就可以。”

李打量着这间房，没吭声。

一个不会，一个不会摇。

顾津不愿再想顾维，曾经目睹的每一个惨烈画面都是种创伤，越想越难愈合。她努力把关于他的记忆封存，不给大脑留太多空隙去怀念，日总要过去，她还得活着。

“你会？”

“大。”顾津惦记着李没吃饭，跟上几步，有难为地开：“您这儿有没有吃的，我们路上没碰到餐馆……饭钱再另外给您……”

冯大看看三人，笑了笑，“家里还有张折叠床，给你们支屋里？”

两人时常被黑烟抢来，饭菜也带一串烟味儿。

“是就坏了。”他在她嘴上飞快啄了：“需要帮忙吗？”

“那行。”大求之不得，拉着顾津手臂熟络地走去。

顾津说：“谢谢冯大。”

李：“狗啊。”

顾津稍稍气，甩了甩手，从墙边拿个盆开始和面。

他刚洗过澡，上是老式紫罗兰香皂的味。

李在她旁走着，侧低语：“也会撒谎？”

她。

顾津和冯大说着话，没回，拿胳膊肘拐了他一。

“自己可以的。”唇微湿，顾津不由抿了抿。

擀面的时候李走来，带着湿漉漉的气。

大一挥手，一脸和气的看着他们：“谢什么，跟自己家一样，别拘束啊。”她说完就急匆匆往外走。

顾津刚想应好，冯大又斟酌着开：“要不……你们兄妹仨都住这屋，一会儿让我儿回来跟我住？”

冯大给她放好面板，端来面袋和几枚鸡：“那边还有葱和青菜，乡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好歹将就一能填饱肚。”

她再次谢，大便快步去了。

第37章

顾津拿尾偷偷瞄他，没有话。

应一声。

厨房在主屋的外间，一个砖砌的大灶台，上面放铁锅，旁边横块板，摆着油盐酱醋和几个碗盆。

那时母亲已经走了，顾维饭，她就搬个小凳坐面摇风轮。

“什么钱不钱的，几碗面能值几个钱。”大笑着说：“我这就和面去。”

几天来绪上发生着变化，抗拒，悲恸，接受，逃避。

冯大将他们带一间厢房里，说：“这是我那傻儿的地方，不知上哪儿疯玩儿去了，还没回来。要是不介意的话，两位兄弟就和我这傻儿凑合一晚，让闺女跟我住。”

这院很大很空旷，院墙是黄土和不规则石块砌成的，靠墙放着破木桌和几把小板凳，旁边有锄、镰刀、耙等工，另一侧地上晒着打蔫的野菜和萝卜。

顾津忍不住回，发现他紧贴自己后站着，她踮起脚，鼻凑到他巴上嗅了嗅。

李：“那麻烦了。”

“你又不是我。”

“想起我，她以前就用这种香皂。”

“辈分还长上去了？”

李

想起这些，她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最初看见冯大时，她正站门张望，和刚才的话一联系，顾津猜到她是在门等儿。